玄牧宗的那名弟子,就這麼突然倒飛出去。
幾乎沒有人反應過來。
也就是長空離反應過來,並且還斬出一道劍芒,然而卻被蘇凡的衣袖勁道給直接打散了。
帶著餘力將那人重創。
當然了,那人也罪不至死,蘇凡在對方身上,沒有感知到多少的殺戮之氣。
顯然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弟子。
真的讓蘇凡感知到身上有什麼罪孽煞氣,那麼蘇凡可不會放過他的。
天子望氣談笑殺人,望氣術蘇凡可是非常精通的。
一眼望去,每個人頭頂上的氣息,他都能感知得到。
“你。
。
。”
蘇凡的突然動手,讓玄牧宗都是大吃一驚,而長空離更是有些驚訝,他自己的一劍,威力不說多強,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沒有擋住對方的攻擊。
自己的劍芒被穿透打散了。
雖說那一劍,他沒有用全力,卻也不是普通地仙可比的。
而對方也是隨手的一擊,相當的隨意,長空離自然是看的清楚。
不過這也讓長空離的戰意,越發的強大了,渾身散發強大的劍意,漸漸形成一道颶風。
頓時周圍的空氣,也彷彿凝固一般,壓的眾人,也似乎喘不過氣來。
這還是對方目標直指蘇凡,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單憑這道劍意,就足以將兩個門派的弟子給壓死了。
看到長空離背後,那隱隱浮現的劍意,蘇凡依然是風輕雲澹,沒有任何的變化。
無論對方的劍意,如何的厲害,彷彿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
看到蘇凡的態度,長空離眉頭皺起,沉默許久後,才緩緩的收起身上的氣息。
自己散發自己的劍意,就是要邀請對方,然而對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接招慾望,顯然就真的如對方所說,並非是正真的劍修。
修煉劍道無非是一種手段罷了。
這樣的修道者,長空離見到過很多,他們都有不弱的劍道修為,然而在他們眼裡,劍道不過是自己的護道法門而已,並非是一切。
長空離這幾百年,一直都在闖蕩南瞻部洲,甚至之前他還離開了小南域,前往南瞻部洲其他的地方。
碰到的修道者很多,而劍道修為,能達到眼前這人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對方的劍道修為很強,這一點劍心通明的他,非常清楚,但是對方竟然不是正真的劍修。
這讓長空離有些不可置信,一個不是純粹劍修的修道者,竟然有這般的劍道修為。
這是迄今為止,他見到的第二位了。
第一位劍修,那是讓他至今難忘,當年他才元神期的時候,外出歷練。
碰到了一位有些邋遢的中年漢子,手持一柄木劍。
那木劍似乎就是一根最普通白楊樹的樹枝所造。
然而那木劍在那邋遢大漢手裡,卻比一些後天靈寶還要可怕,只是沒看到對方調動什麼天地元氣,只是隨手的一劍,就斬殺了一頭地仙境的妖獸。
如果對方施展法力調動天地元氣,來斬殺地仙妖獸,長空離並不在意。
當時他雖說修為低,卻也能感知到對方的深不可測,還在他們玄牧宗天仙老祖之上的。
然而不動用法力和天地元氣,只是靠著純粹的劍道,找到那地仙境妖獸的破綻,將其斬殺。
這份劍道修為,何等的可怕。
於是他就一直跟在對方的身後,看著對方練劍,而前者,似乎也根本沒有理會,每日也是在演練。
就這樣,他在對方的身邊,足足待了有五年,五年後兩人分別,這五年,兩人沒有開一次口。
對方沒有開口指點,但是卻在不斷指點他。
他能有今天,除了自己在玄牧宗的那位師傅,更多的還是在此人身邊學習五年。
使得他的劍道,提升到很強的地步,和那人分開後,他就直接回到山門閉關,衝擊地仙境。
境界突破,雷劫降下,他以劍斬破雷雲,就此達到地仙境。
至此之後,他創出了南域劍仙的稱號。
別人都以為他是天賦強大,實際上他自己才清楚,自己的天賦不錯,但是如果沒有跟在那人的身後修煉這五年,他不可能有如今的劍道修為和實力的。
眼前那個慵懶的青年,身上隱隱約約的劍道,給他的感覺很強,也許比不上那人,但是至少不會比他差的。
但是他想不明白,為何擁有如此劍道的人,竟然沒有劍心,劍道之心,一心奉劍為道。
然而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猜不到,也就不猜了。
對方不願意和他一戰,長空離也沒有再繼續強求。
“在下有一件事,想問閣下?”
“齊元宗那何老鬼以及天狼山的那頭狼妖老祖,可是死在了閣下的手中?”
在長空離的眼裡,齊元宗的老祖和天狼山的狼妖如果真的死了,恐怕也只有此人,才有這樣的實力。
對方的修為在他之上,他已經是地仙境後期了,在他之上,也就是天仙,再加上強大的劍道,斬殺那頭天仙的狼妖老祖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為他們而來?”
蘇凡笑著反問了一句。
長空離點點頭。
“那你來遲了,他們已經死了”
雖說沒有回答,但是長空離也已經明白了。
於是再次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長空打擾了,就此告退”
他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他來此的目標,就是那兩人和天狼山,如今天狼山和齊元宗老祖被滅了。
他也就沒有目標了。
至於玄牧宗的目標是齊元宗,但是眼下,這位的到來,顯然看起來,對方和齊元宗有些關係的,他們在想要對齊元宗動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對方的實力很強。
長空離知道,玄牧宗的其他長老弟子,自然也能夠感受的到。
因此,原本玄牧宗的這些人,他們的心思,也就澹了。
真的對齊元宗動手,也只會兩敗俱傷的。
長空離是他們玄牧宗的未來,自然他們不希望長空離出現任何的意外。
眼前這人,就是那種意外,他們不想長空離與之對拼,所以剛剛長空離的邀戰,他們都十分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