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槐花大中午跑回四合院,異常興奮,向家人炫耀道:“媽,我幫大哥找到工作了。”
“嗯?”
正在吃飯的一家人都愣住了。
秦淮茹看了閨女一眼,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到了桌面上。
這動作就和當年賈東旭一模一樣。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你幫你哥找什麼工作?”
不僅僅秦淮茹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槐花沒想到自己努力為家人分憂,竟然沒有人相信自己,有些委屈,連忙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媽,你上次不是說,鄰居何叔認識很多大人物,去在軋鋼廠裡,你們廠長都陪著下車間視察嗎?我找的就是何叔幫忙。”
何叔?何雨柱?
這個靠譜。
不僅秦淮茹眼前一亮,就是棒梗也立刻精神奕奕:“槐花,何叔怎麼說的?給我安排什麼工作?”
槐花扭捏了一下,說道:
“我沒找何叔,我找的何曉,何曉說沒問題,還說他爸認識很多大領導,給我哥介紹一下工作,還不容易嗎?”
“你找的何曉?”
棒梗一聽,就像是跳出水面的鯉魚迎來當頭一棒,頓時沒好氣道:
“你這丫頭,找何曉那小子有什麼用,我還以為真找到工作了呢。”
賈張氏也是趁機說道:“你這丫頭就是沒事找事,何曉就是個小屁孩,他答應有什麼用,他爹何雨柱就是個混蛋,才不會給咱家幫忙呢。”
秦淮茹聽到這裡,就更難受了,直接說道:
“媽,何雨柱為什麼不幫咱們家?本來兩家關係好好的,你沒事去罵小水和婁曉娥幹什麼啊?趁著人家家裡沒男人,就上門罵街,何雨柱不記仇才怪呢。”
棒梗也記得這件事,當時他已經十歲,記事了,只不過小時候還覺得自己奶奶罵人很威風。
現在才發現,自家本來有個粗腿抱,就因為自己的胖奶奶罵人,導致自己現在找不到工作,立刻也給了賈張氏一個陰狠的眼神。
賈張氏沒想到,自己就是說了一句話,就被全家嫌棄,有心反駁,還找不到理由。
這時看到三個孩子嫌棄的目光,心裡竟然嚇得一哆嗦。
“這事能怪我嗎?我也是想給家裡琢磨一點東西。再說了,槐花說能幫棒梗找工作,你們就該找她去,別來找我老太婆的麻煩。”
賈張氏罵罵咧咧,說了兩句,感覺心口疼,就顧不得吃飯,回到臥室,摸出止疼片,給自己吃了一顆。
餐桌上沒了賈張氏,秦淮茹沉默了一會,面無表情,朝著槐花問道:“槐花,你和何曉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幫你哥找工作啊?”
棒梗也反應過來,急切問道:“對啊,槐花,何曉憑什麼幫我找工作啊,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想堵你的嘴,才用幫我找工作,要挾你?”
槐花被自己親媽親哥的問話,直接氣得目瞪結舌:“媽,哥,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和何曉是好朋友,他聽說我哥沒工作,主動幫我說,找他爸的。”
棒梗一聽,眼神裡竟然有些失望,好像丟了十萬塊錢似的。
沉默了一會,棒梗還是沒能忍住,又問了一句:“何曉真沒對你做什麼?”
槐花還是個黃花閨女,被棒梗問得臉頰通紅,心憔悴,委屈的看向了秦淮茹:
“媽,你看我哥。”
“棒梗,你別亂說話了。”
秦淮茹說了兒子一句,其實她心裡也是有些可惜。
如果槐花和何曉發生了什麼事,那麼賈家就算是鯉魚躍龍門了。
真是可惜了。
秦淮茹沉默了一會,再看自己閨女,突然發現,原來以前的小不點,現在也長成大美女了。
這時候,秦淮茹腦海裡忽然湧起一個念頭,如果槐花和何曉走到一起,會怎麼樣?
這個念頭攀升起來後,就像是春雨後的竹筍,再也無法壓制住了。
毫無疑問,在秦淮茹所有認識的人家裡,現在已經能買起轎車的何雨柱,就是最有排面,最威風凜凜,身價最高的人。
賈家能和何家結親……嗎?
飯後,槐花回學校去了,小當去刷碗。
棒梗一臉神神秘秘的坐到了秦淮茹身邊,低聲道:“媽,你說何曉那小子,是不是在打我妹妹注意?”
“你想說什麼?”
秦淮茹看著兒子那副賊嗖嗖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沒想好事。
棒梗嘿嘿笑道:“媽,我是說,何叔家這麼有錢,又住小洋樓,又開轎車的,如果何曉真喜歡槐花,這彩禮錢肯定不能少了吧?而且到時候,我就是何曉的大舅子,讓他爸給我安排一個工作,也是應該的吧?畢竟是實在親戚。”
“你就少做夢了。”
秦淮茹直接給兒子潑了一盆涼水,冷言冷語道:“你也說了,你何叔家裡,又住洋樓,又開轎車,那他會讓何曉找你妹妹嗎?”
棒梗一愣,有些不解道:“為什麼不能找我妹妹!不是,我妹妹怎麼了?”
“不是你妹妹怎麼了,而是咱們兩家差距太大,門不當,戶不對。”
秦淮茹說起這個,眼神裡都是疲憊:“你還記得你京茹小姨吧?長得比你妹妹還好看,一心想著嫁給城裡人,你知道她現在什麼情況嗎?”
棒梗想起那個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面的表姨,心裡一咯噔,忍不住問道:“啥情況?”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小姨沒名沒分的跟了一個當官的,現在就是一個外室,小妾,姨太太,懂嗎?”
“小妾?姨太太?”
棒梗也傻眼了,他要讓他妹妹去給人做小妾嗎?
賈家的討論,到此,戛然而止。
另一邊,槐花回到學校後,雖然被母親打擊了一下,卻還是抱著希望,來找何曉,希望能夠聽到好訊息。
何曉見到槐花,一臉忐忑的告訴槐花,何雨柱不同意給人幫忙,理由也說了一遍。
槐花知道後,一臉失望,但是看著何曉一副犯了錯的模樣,也沒說什麼。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槐花並不是傻白甜,她知道自家的情況,何雨柱不肯幫忙,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這一天以後,槐花和何曉在學校裡碰面,就是再也不打招呼了。
何雨柱不知道,何曉和槐花的後續。
自己兒子才十六歲,才上高一,日子還長得很。
過了元宵,何雨柱就準備回香江。
訂好機票後,離開的時候,出現一個小插曲。
本來婁曉娥想讓婁振東的司機送何雨柱去機場。
但是何雨柱還要帶著陳家珍,這樣就有些不方便了。
還好,兒子何曉竟然在過年前,竟然自學了開車。
何雨柱讓何曉試了一下,確定兒子車技不錯,就讓他開車送自己和陳家珍到了機場。
送走了何雨柱和陳家珍後,何曉心裡有些很彆扭。
經過一年時間休養,陳家珍的氣質容貌都恢復到了巔峰水平,宛若三十美婦人,氣質典雅,雍容華貴。
再想想自己親媽,何曉現在就害怕,自己親爸學習自己舅舅,留在香江不回來了怎麼辦?
回到香江後,何雨柱的日子過得安穩,每到週末,就會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家裡情況。
三月初,香江天氣氣溫攀升。
四月中旬,希德那邊來了一批機器。
何雨柱跟著船回了一趟內地。
四九城也沒什麼事。
四合院裡風平浪靜。
婁家也沒什麼事。
何家更沒什麼事。
四個兒子都挺乖巧的。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變化異常。
那就是,何雨柱給自己家裡安裝的各種家用電器,又給妹妹何雨水家裡送去不少。
馬上就是炎熱夏季。
有了冰箱,空調,彩電,電飯鍋等家用電器,張萌萌和張羽兩個孩子就能少受不少罪。
五月底,何雨柱又回了香江。
這一次回來,何雨柱就顯得越發懶散。
上班後,就直接躺在老闆椅上,好像是個大爺似的。
邵安娜緊隨其後進門,乖巧得過來捏肩按摩,捶腿唱歌。
何雨柱回手摸了一把,就發現自己這個精明能幹的女秘書,已經換了一身夏裝,絲質的短裙薄細,觸手軟膩,手感極佳。
邵安娜有男人給她報銷各種花費,平日子買衣服都是去品牌店,要麼直接買貴的,要麼就去私人訂製。
此刻見男人興致來了,邵安娜也有些意動。
這辦公室裡也不會有人隨便進來,兩個人直接就沒羞沒臊起來。
好不容易,做完了壞事。
邵安娜把兩人清理乾淨,這才看著何雨柱,小心翼翼說道:“老闆,邱主任那裡有一份請柬,說是電視臺邀請您去參加港姐評選,那時候您沒回來,我就自作主張推掉了。”
何雨柱見邵安娜少有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不由失聲笑道:“你這個小丫頭,你是害怕我找了其他女人沒時間疼你了,還是害怕我喜新厭舊,不要你了?”
邵安娜被何雨柱一語道破心思,撅著紅潤的朱唇,乾脆說道:“我,我就是害怕老闆不要我了。”
“放心吧,只要你不胡鬧,我就不會不要你。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念舊情的。”
何雨柱說這話,不是憑空說的。
有幾次何雨柱沒有來上班,公司裡有檔案需要何雨柱簽字,都是邵安娜送到他和陳家珍居住的地方。
當邵安娜知道,何雨柱和陳家珍做過八年露水夫妻,時隔十八年重逢,還能重新開始。
說心裡話,邵安娜也是十分嚮往和感動的。
話說多了。
邵安娜去把請柬給何雨柱拿了過來。
港姐評選活動,以前是一家夜總會操持,一共舉辦過十次。
六年前由無線電視臺重新舉辦。
而無線電視臺的後臺老闆,有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就是後人稱呼“六叔”的影視圈幕後大佬。
何雨柱有這位六叔電話,以前在宴會上聯絡過,自己還給他的基金捐過兩筆款,所以算是有一點交情。
撥通了電話,何雨柱笑道:
“六叔,我天柱實業,小何。”
“何生,你這是剛從內地回來?”
電話另一頭的邵老六也挺驚訝的,沒想到會接到何雨柱的電話。
“當不起六叔這麼稱呼,您老是前輩,叫我小何就行。”
何雨柱雖然因為執掌了鼎城,在香江華人圈裡,也算是大亨級別大佬。
但是和邵老六這樣的前輩相比,何雨柱的影響力還是遠遠不如,所以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該謙虛的時候,還是要謙虛。
“那我就拿大了,”邵老六平時對員工很苛刻,但是對有能力的人,說話還是比較和藹的。
“小何,你打電話,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剛回來,聽下面人說,有個請柬,讓我去做港姐評選的評委。下面人不懂事,竟然直接給拒了,我這不是來給您道個歉嗎?”
邵老六一聽樂了:“哈哈哈,那小何,你的意思是想做今年的評委嘍?”
何雨柱呵呵一笑道:“那倒不是,既然都已經拒了,相信六叔您已經安排好了,今年我就不麻煩您了,下一次如果我沒事的話,還是想麻煩您給留個位置。”
何雨柱其實對港姐評選沒啥興趣的。
這港姐評選說是雅俗共賞的節目,其實就是一群老SP互相交流經驗。
何雨柱實在是不想出這個風頭。
兩個人閒扯了一會,約好了有空喝下午茶,這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何雨柱見邵安娜還不離開辦公室,乾脆招了招手,讓她再坐一會搖搖椅。
一個小時後,何雨柱神清氣爽離開辦公室,留下邵安娜躺在休息室熟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