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重陽這傢伙是從道觀的田裡跑出來的,看來早就埋伏好的!就等著我來了,加上李慶和一鍋端了!
媳婦姐姐似乎發現了能量聚集,拉了下我的衣角,我二話不說就滾到了一旁!
李慶和跟我逃命的次數不少,知道我驢打滾意味著什麼,反正我所在就是安全,他就連考慮都不考慮立馬撲在了我身上!
“翻江倒海,遊身連環,太極借法,水龍!”
轟隆!
巨大的藍色光影出現在孫重陽的拂塵上,甩開後就是漫天的藍色能量,直接把張小飛和王元一倆胖子轟飛了!
張小飛滾了幾圈,撞到了祖師爺那間道觀的樓梯上昏了過去,王元一就慘了點,整個人飛了起來,撞碎了茶几。
“快起來!別壓著我!”我一腳踹開李慶和,連滾帶爬的跑向了越野車!
李慶和嚇得臉色發青,孫重陽多厲害他哪會不知道,這傢伙就是來殺自己的!
“我的媽呀!兄弟!你等等我呀!”李慶和給我踢開後,也沒頭蒼蠅似的跑向我。
我是要去拿四小仙大旗的,這小子沒我扛不住。
惜君還在魂甕裡,王胭現在的鬼氣不夠,木頭人裡的鬼將只有兩個完好,三個都殘了,還想著怎麼恢復呢。
現在只能依靠大陣來無限借法了,我車子鑰匙遠端遙控開了尾箱,就等我跑過去拿旗子了。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了終歸不好。”孫重陽一邊緩步走過來,一邊的用藍符和拂塵借法。
“分開走!跑掉一個也好!”我很想開車逃命,但等我開車的功夫,沒準就讓孫重陽打飛了。
李慶和一想也是,就跑向了另一頭,也不停的開始借法。
孫重陽冷笑,他是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遠不是我們這些三流玄門修士可比,無論借法的速度和手段都遠超我們。
迅速的結印,快如疾風的步法,拂塵一甩,藍符法鹽在空中炸開,很快又給他借來了法術:“周天拭定,黃龍蓋頂,太極借法,黃龍!”
黃色的絲綢甩出,成了一頭成人大小的能量朝我捲來,我藍符一丟,手掌一推就借來了五仙!
轟隆!
兩種法術撞擊下,我的五仙直接給吃個乾淨,那黃龍朝我飛來!
“太上雲星,令箭無停,清微借法!雲箭!”李慶和劍指加著藍符,一道光就出現在了手中,射向了孫重陽。
李破曉那事已經是死結了,我和他可謂是生死相托的關係,他不會看著我給孫重陽弄死。
穿雲箭射向了孫重陽,孫重陽拂塵一甩,黃龍捲向了雲箭,雙方化成了灰燼。
有法器,有法術,修為也比現在的李破曉高,這孫重陽相當的難對付,怪不得敢衝出來一挑四。
我把天師旗插到褲腰上,拿過後車廂的大旗,招來了符陣借法。
在四小仙的陣裡,這把大旗就是取勝的關鍵。
孫重陽拂塵架在袖上,左手三指平伸,指尖朝上,準備再次借法。
我手上有了法器,加上大陣的加持,源源不斷的金色能量匯聚在我身上,大陣又給我啟動了。
師兄在這裡能打十個,我就打這孫重陽一人,也不算什麼難事:“戴天履地,戴方履圓,符陣借法!天圓!”
天圓是防禦咒文,施展後渾身就跟生了烏龜殼似的,我其實也怕給孫重陽的拂塵打中。
孫重陽也快速的借來了法術,五道光從拂塵掃來,在地面瞬間就炸出了五條路,沿著我衝過來!
他要想速戰速決,就得先拿我開刀。
“天河水開,一瀉汪洋,符陣借法!洪流!”我借法不需要藍符和法鹽,速度也快了很多,在五道光衝向我的時候,我的大旗也揮舞了出去。
天河之水滾滾的撞向了光芒,可兩種法術撞擊後,力量強大的一方明顯優勢更大,我瞬間就給震飛了出去,一口血就噴出,大旗也給甩到了一邊。
本來我還以為有天師旗能在這留下孫重陽,沒想到連腰間的天師旗都給震斷了!
法術護身還給這孫重陽打飛,可見對方的靈魂強度遠比我要強,如果換算成鬼的等級,至少也是大後期巔峰鬼將了,而只要靈魂強度突破鬼將,孫重陽就能和張棟樑同等級別,哪會不厲害?
李慶和看大勢已去,早就跑遠了。
力量懸殊,我根本不是對手,看來沒有外力相借,單挑是贏不了對方的,畢竟這傢伙很可能修煉了十幾年,我才修煉多久,能和他對抗?
抹掉嘴角的血跡,我摸出了陰陽令準備逃命,正在這時候,皮卡車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車子的燈光照向了這裡,似乎司機看到了孫重陽,一陣玉簫聲就從車裡傳來了。
我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玉簫的聲音形成了規律,廖釗在這段時間裡應該是吹習慣了。
皮卡車停下,孫重陽還要借法,卻看到我笑得如此猥瑣,他臉皮顫了一下,退了一步。
這小子好像傷沒好完全的樣子,我明顯見他腳瘸了下。
“今年的菊花開得不夠燦爛吧!”我惡狠狠的看著孫重陽,對著下乘的廖釗說道:“再給這小子開一次葷。”
就算我不說,廖釗也知道四小仙道觀來敵人了,趕緊的叫起了趙昱的屍身。
趙昱從皮卡長拿著長劍跳下來,衝向了孫重陽。
孫重陽臉色慘白,看都不看就借法神行,扭過身一瘸一瘸的跑了起來。
“嘿嘿,下次再來四小仙道觀,老子讓屍王爆你菊花!”雖然看他樣子狼狽,但我心中也有些不平衡,單打獨鬥是搞不贏對方的,現在提升自身實力還是很必要的。
孫重陽跑得遠了,我攔住了廖氏兄弟:“別追了,那小子很厲害,能從屍王手中逃出,想必是有殺手鐧的,別忘了現在的屍王還不是屍王,只是一具厲害點的血屍,要是孫重陽發起狠死磕,未必能打得贏。”
“也對,這傢伙很厲害,幾乎是張棟樑之下第一人了,屍王沒有魂,恢復比較慢,這次也才恢復了七八成左右。”廖釗也不得不承認。
“沒法子,不想招惹也招惹來了,以後小心點好了。”我說著,就去看張小飛和王元一的傷勢。
李慶和剛才逃了,看到我們嚇退了孫重陽,自己又跑了回來,幫著我檢查兩人傷勢。
打不過逃命很正常,我自己都這樣,何況是李慶和,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互相有了默契,都不敢笑話對方了。
李慶和掐了下王元一的人中,醒了,張小飛沒昏過去,但也夠他受的,起身的時候還搖搖晃晃的。
“媽的,我內傷了,一會去中醫院檢查下,哎喲。”張小飛咬著牙,應該是痛得夠嗆。
“傷個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裝死呀!”李慶和笑道,推了張小飛一把,張小飛尷尬笑起來。
“夏一天!你他孃的還算個人麼?老子跟你在一起,時間只要稍長一點,有哪次不捱揍的?你自己說!”王元一練過一些防身術,中了一招只是昏過去,醒來檢視了下,傷勢也不重,但他憋屈呀,哪次跟我在一起幾乎都喪命了。
第一次是見小侄子,第二次給黑道差點打殘了,這次還給莫名其妙轟得昏死過去,倒黴透了。
“你以為我想麼!”我吐了口嘴裡的殘血,媽的,老子天天挨人追殺,啥時候給我追殺別人一次!
“行了行了,不捱揍也捱了,現在一起捱過揍,一會再一起喝過酒,也算是兄弟了,何必糾結被人打幾次呢?”李慶和趕緊的做和事佬。
“你!老子受傷了!去醫院!這局你們自己收拾!”可這話越聽越不順當,氣得王元一指著李慶和就要發飆,最後甩手就走,算是撂擔子不幹了。
“喂,王元一,你現在去哪呀,還吃不吃飯吭一聲!”李慶和忙去拉住他。
結果外面一輛麵包車來了,寫著龍城酒店的,停車後送餐的幾個服務員扛了倆箱的啤酒和好幾個餐盒下了車,正開著車門的王元一見到,想了半會,又轉回來了。
“咋了?不是去醫院麼?”李慶和我、張小飛坐在餐桌旁,都笑起來。
“媽的,我付過錢的好不好!不能便宜了你們!吃完了就散檔,以後咱們老死別往來了!”王元一氣呼呼的說道。
最後吃吃喝喝好幾小時,王元一立馬和我們稱兄道弟起來,連廖氏兄弟都喝了好幾瓶啤酒,跟我勾肩搭背。
兩箱啤酒對六個人來說也不算什麼,就是廁所上得不少,喝到後面,幾個人不能酒駕,都睡在了四小仙道觀。
十一點的時候,我接到了農國富的電話,問我怎麼還沒來。
我喝多了才想起約定,就召喚出陳善芸朝大龍縣趕去。
到了大龍縣,我打了輛三輪車趕到了黑巷子口,看著黑漆漆沒有幾盞路燈的街道,酒也醒了大半。
別說,到了晚上,這裡還是很陰涼的,三輪車司機把我送到了路口,說什麼都不進去了,還管我要了十塊錢,連零錢都沒找,就踩油門跑了。
我沿著大道往之前那家鬼店走去,很快就到了店鋪外不遠,可我發現自己忽然就有些走不動了。
一陣白影從我身後飄過,我渾身都清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