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從一名屬下手中接過一臺平板電腦,點開一個資料夾後遞給我,“這是我們詢問證人的材料,很詳實,你看看吧。”
我大體瀏覽一遍,這些人都是在睡夢中被咬傷的,而且我發現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些人睡覺都沒有關死窗戶或者說臥室中有能飛進東西的縫隙。
被咬傷後,這些人當時不會醒來,而是第二天起床手才發現傷口依然流血不止,往往傷口下邊的床單都會被血液浸溼。不過,這點血量還不至於讓人送命。
當太陽昇起的時候,被咬傷者開始畏寒畏冷,懼怕陽光,縮在房間裡不敢出門。發病後,這些人不吃不喝不睡,很難熬過兩天就會一命嗚呼。
所有死者都經過醫院救治,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沒有一名被咬傷者活下來。這也是松原市人心惶惶的主要原因,試想一下,連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病,是人哪有不害怕恐懼的?況且還是被某種神秘的動物咬傷的。
松原市有了吸血鬼索命的說法也開始在民間蔓延。
我把平板電腦還給那名警官,問侯建道:“候局,現在還有類似案件發生嗎?”
侯建答道:“政府在電視中做了事件通報,現在群眾都把臥室弄的嚴絲合縫,說來也怪,再也沒有發生咬傷至死的案件。”
我心中有了數,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老弟,是不是有線索了?”王鵬飛湊上來緊張的問道。
侯建也有些激動,案件發生快兩個月了,一直找不到任何線索,沒想到我一來就有了發現,簡直讓他不敢相信。
“我還要弄清楚幾個問題才能確定!”我不敢大意,搞錯了不但被人笑話,更會耽誤警方的時間,貽誤戰機。
“哎呀!楊陽老弟,有啥問題就問,保證問一答十!”侯建竟然也跟著王鵬飛開始叫我老弟。
我指著冷庫裡的屍體問道:“候局,這些人是不是都生活在林場裡非常偏僻的地方?”
“不錯!都是農村的,遠離松原市市區。”侯建趕緊回答。
我挨個看過每具屍體,仔細觀察被咬傷的傷口,努力捕捉可能存在的那一絲陰氣。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最後一具屍體上,我有了發現。
“候局,這人應該是最近死亡的吧?”死者是名老頭,鬚髮皆白,年齡七十有餘。
“對!他是最後一名死者!”侯建看我眼神開始發亮。
我俯下身體,用手觸控死者胸脯上的傷口,頓時一股淡淡的陰氣從死者口鼻中冒出,由於冷庫裡溫度極低,那股陰氣竟然變成了一片小小的白霧縈繞在死者頭部久久不散。
王鵬飛和侯建等人驚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敢說話,生怕打攪我。
這股陰氣不同一般,我嗅出有股腐朽的味道,而且還帶有一種怨氣,只是陰氣殘缺不全,我無法獲得更多的資訊。不過我能肯定的是,這股陰氣絕對不是老頭的,因為陰氣是來自深深的地下。
我拍了拍手,說道:“看來就是這樣了,我們出去吧。”
王鵬飛和侯建沒敢多問,跟著我一起走出了冷庫。
上到車上後,侯建忍不住問道:“老弟啊,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吸血蝙蝠!這些人都是被這種動物咬傷的。”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啊?不會吧,我們這從來就沒發現有這種吸血蝙蝠。”車後一名警官發出驚詫聲音。
侯建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看來他也贊同那名警官的說法。
王鵬飛的眼神裡則充滿了疑問,不過,他相信我說的,只不過是在懷疑這種吸血蝙蝠的來歷。
我回頭看了眼那名說話的警官,“這位大哥說的不錯,我說的吸血蝙蝠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吸血蝙蝠,而是當地蝙蝠的一個變種,這種蝙蝠來自地下。哦!或者說出自某座古墓中,當地蝙蝠機緣巧合下被埋進了墳墓裡,為了生存,蝙蝠只能靠吸食死人的體液為生,經久下來,這些蝙蝠就發生了變異。”
侯建不解的問道:“老弟,為何之前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呢?”
“很簡單,那是因為沒有人放出這種蝙蝠來。候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近一定有人來此盜墓,幹那摸金校尉的活。”我說道。
“倒是沒有接到這方面的報案,畢竟轄區太大,況且地廣人稀,有很多地方荒無人煙,就算有人盜墓也很難被發現。”侯建說道。
“候局,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哦!這三十二名死者的家裡全部要去。”我現在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我說的那些話。
此刻天色已晚,林海中的夜晚總是來得比內地早,侯建看看天色,似乎有些猶豫,“老弟,要不明天上午我們再去吧?也不急這一時,今晚我安排給你和老王接風洗塵!”
我明白了,侯建擔心天黑以後會被咬傷人的那種動物襲擊,就算是警察也有恐懼的時候。
我不好點破,只能忍耐住性子,點頭答應。
回到林業公安局,此時侯建對我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變化,熱情有加。
我雖然沒有說案件已經偵破,但是畢竟提出了一種可能性,只等證據來證實。
晚宴設在公安局餐廳單間中,參見宴會的都是林業公安局黨委成員,負責斟酒倒茶的是一名年輕漂亮的女警,個子高挑,面板白皙,有腰有胯的,長的非常耐看,屬於那種越看越的女人,看樣子她也是剛剛入警不長時間,坐在宴席中,顯得非常侷促。
我沒好意思問女警的名字,倒是侯建介紹完其他局領導後說了女警的名字——皇甫海霞。
我注意到皇甫海霞一直在偷偷看我,在這群接近半百的人中,我顯得格外年輕,而且還坐在主賓位置上,更是讓她驚異。
喝過一杯門前盅後,侯建主動端起酒杯敬我,“老弟,明天就辛苦你了。來!乾杯!”
我趕緊起身,“候局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我和侯建碰杯後一起揚起脖子喝乾了杯中酒!酒精下肚,我這才知道東北的高粱燒果然厲害,從嗓子眼一直燒到胃裡,熱辣辣的,不過,隨後而來的卻是一陣暖意,伴有酒香的融融暖意。
不對!大腿上怎麼涼颼颼的?
我低頭一看,一道銀絲般的酒線正從皇甫海霞手中的酒壺裡飛出,徑直落在我的大腿上。
“媽呀!對不起啊!”
黃埔海霞臉上一紅,竟然直接用手去拂我大腿上的酒液,我趕緊起身,怎麼就那麼巧,我剛抬頭起身,腮正碰在她的小嘴上,就像她主動吻了我一樣。
我們兩人立刻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