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軒的手機響了,是寧宛西打來的,他用著被銬住的雙手接聽了電話。
寧宛西聲音依舊冷冰冰的:“你在哪?”
陸軒笑道:“我在警務所?”
“警務所,你怎麼在那裡,”寧宛西疑惑道。
陸軒將為什麼被抓到警務所,詳細的跟她說了一遍,寧宛西聽完之後,卻是果決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讓陸軒苦笑的搖了搖頭,原本還指望她來幫一下忙,看來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自己這個冒牌老公。
陸軒要想離開這裡,誰也擋不住,但是他不希望用強的,不過要是這個警務所實在是太不像話的話,他也許會用蠻力解決問題了。
胖輔警坐在他桌子的對面,翹著二郎腿,得瑟道:“今天誰也救不了你,所以你別做指望了——”
“砰”的一聲,他的話還沒說話,只聽到房門傳來劇烈的撞擊聲,審訊室的門狠狠的一腳被踹開,一個禿頭男子滿頭冷汗的衝了進來。
胖輔警正準備破口大罵是哪個冒失鬼時,可轉過身看到禿頭時,一下子呆住了:“所長,您怎麼來了。”
啪!禿頭所長一巴掌狠狠扇了胖輔警的腦袋,吼道:“你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隨便抓人!”
胖子當然明白所長指的是誰,悄悄道:“所長,是李少爺讓我抓他的。”
禿頭所長心頭一顫,小聲問道:“是李長風?”
“可你剛才知道是誰給我打了電話嗎,”胖子咬牙切齒道。
“誰!”胖輔警隱隱感覺有些不好的感覺。
禿頭所長一字一句的說道:“書記!”
“什麼!”胖子嚇得差點沒栽倒在地上,額頭立刻冒出冷汗來。
禿頭所長剛才接電話時,興奮的不得了,沒想到書記會親自給自己這麼一個小所長打電話,真是受寵若驚啊,可剛接通電話後,書記立刻是一頓臭罵——這件事沒處理好,你的所長就不用當了,滾回鄉下種田去。
這下子,禿頭所長嚇的直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性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被自己的警務所給抓了,讓領導發這麼大的火。
“你知道這件事怎麼處理了?”禿頭所長冷著臉道。
“怎麼處理,李長風的大伯可是李堂海,江寧的一個狠人呀,而另外一個是藍國民,都不能惹啊。”胖子一時間,都快哭了,自己怎麼就碰到這麼個倒黴事。
禿頭所長恨鐵不成鋼的破口大罵道:“你個白痴,你是豬生的麼,難道不會把事情推出去,讓他們兩個大佬自己鬥法去。”
“我懂了,懂了!”胖子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還是所長英明。
禿頭所長走了過來,歉意的笑道:“陸公子啊,這完全是一個誤會,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誤會?”陸軒撇了撇嘴道:“我怎麼看一點都不像誤會,剛才那個胖子說要屈打成招,還說誰都救不了我。”
這個死胖子想害死自己啊,禿頭所長立刻瞪了胖子一眼:“還不向陸公子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你麼這些警員幹什麼,”陸軒輕蔑一笑。
禿頭所長很快會了意,大聲道:“把陳剛抓起來,停職查辦。”
審訊室外的兩個輔警立刻把胖子陳剛給拷了起來,陳剛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最多也只停職幾個月,可自己的前途肯定就這麼毀了,本來還有機會轉正的。
陳剛心裡那個悔恨,真是自己的狗眼看人低害了自己。
“陸少,你看怎麼樣,消氣了嗎,”禿頭所長諂媚道。
陸軒也懶得和他們這些勢利眼再說話,讓所長開啟了手拷,直接走出了警務所,當他剛走出警務所大門,就看到一輛路虎攬勝停在了門口,而車上坐著的正是自家老婆寧宛西。
此時寧宛西按下車窗,淡淡的說道:“上車吧。”
剛才的胖子輔警和禿頭所長態度突然來了個大變臉,陸軒心知肚明這是誰的手筆,他走上去,驟然間發現副駕駛位上還坐著一個人,正眼一瞧,一張再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就像從最標準的美女漫畫上走下來的人一樣,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裡有水波盪漾,彷彿無時不刻在默默傾訴著什麼。
堅毅挺直的鼻樑,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點男性才有的英氣,略薄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隨時細潤的彷彿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髮,瀑布般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她穿著的是一襲白色短裙,將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來,宛若仙女下凡,美豔芬芳,讓無數男生為之沉醉。
又是一位禍國殃民的大美女,而且看著樣子,似乎才十七八歲的年紀,骨子裡有一種青春動人的味道,陸軒看著他,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似的。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嘛,”美少女用著重重的鼻音哼了一聲,瞧著陸軒賊溜溜的眼睛往自己身體上下看著,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陸軒不以為然的說道:“美女也是人,難道不是讓看的,還是讓人的親的?”
“你!”此刻,美少女美目差點沒噴出火來,她一向是刁蠻慣了,今天竟然碰到個敢跟她作對的人。
“陸軒,她是我的表妹,注意你的言辭,”寧宛西黛眉一蹙,聲音頗為冷冰冰的說道,似乎是在警告他,再敢亂說話,讓警員再把你關進去。
“呃,”陸軒微微錯愕了一下,連忙是笑眯眯的說道:“表妹你好!”
美少女差點沒被氣暈過去:“誰是你表妹,少給我套近乎。”
“藍雅,你也少說一句吧,”寧宛西說著,眼眸中多了一絲柔意,而對陸軒則是一臉的冷然之色。
不過他們如今是夫妻的身份,陸軒叫她一句表妹,其實也是理所當然的,因此,寧宛西沒有怪陸軒說錯話,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藍雅氣呼呼的環抱雙手:“表姐,他就是你的說的保鏢?臉皮這麼厚,而且還一副痞子樣,說句不好聽的,他就像是個——”
還不等藍雅說完,陸軒接話道:“白眼狼是吧,我要是白眼狼,你和你表姐豈不成了小白兔了?”
“——”
藍雅怔了怔,旋即大聲道:“你才是小白兔,你全家都是小白兔!”
瞧著陸軒發黃的牛仔褲和白色襯衫,腳底踩著一雙都快露底的帆布鞋,藍雅哼了一聲:“一個破保鏢而已,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我馬上讓我表姐,把你給開除了,你信不信?”
“我還真不信了,”陸軒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那副樣子似乎根本沒把藍雅放在眼裡,這是讓藍雅最為生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