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雅的目光一直很冷漠,攙著爺爺站在旁邊。
杜薇,一在於集懷面前溫柔知性又懂事的女人,在還是小三的時候,就敢在媽媽面前耀武揚威,一個破壞她家庭的罪魁禍首。
於老爺子剛順過氣,懶得搭理地上跪著的女人,他人老了,發了這麼大一通脾氣身體有些承受不住,“小雅,扶爺爺回去休息休息。”
“池扇,給他們準備個房間,過了明天就讓他們走。”於老爺子被於雅攙扶著往前走,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回頭。
他已經不想再看這個讓他失望至極的兒子了。
他不太明白,以前最聽話最懂事的二兒子,如今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於雅也不太明白,是杜薇那個女人給於集懷下了迷魂藥了嗎?讓於集懷所有的重心都在圍繞著他轉。
抱著兒子跪在地上哭的杜薇被於集懷拉了起來,“大哥,集策,咱們聊聊吧。”
畢竟是親兄弟,這點要求總不能拒絕。
於集懷和於集策點頭同意。
他們也想和於集懷好好聊聊,可惜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
如今他主動說起,他們也想聽聽弟弟(哥哥)的說法。
“媽,去我房間歇會兒吧。”於清的母親對著她一直攙著的婆婆道。
於奶奶點了點頭,這一場鬧劇總算是散了。
另一邊,於雅端著一杯水送到了於老爺子手裡。
“爺爺,別生氣了。”於雅輕輕安慰道。
“小雅,你怨你爸爸嗎?”於老爺子剛生了場大氣,現在看起來像是虛弱了好幾歲。
於雅沉默著,沒有說怨,也沒有說不怨。
怎麼可能不怨。
她不止怨他,她還恨他。
恨他薄情寡義,恨他把媽媽變成了這個樣子,恨他冷血無情,讓一個家變得支離破碎。
但是於老爺子已經從於雅的沉默裡知道答桉了。
“誒。”於老爺子輕輕的嘆了口氣,“是你爸爸對不起你們。”
“爺爺,我現在只想爺爺奶奶能好好的,媽媽可以好好的,我也可以好好的。”於雅安慰爺爺道,“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聞不問,過好自己的生活。”
“是爺爺對不起你媽媽。”於老爺子哽咽了一下,“爺爺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這樁婚事。”
於雅安慰了爺爺好些時候,然後才從房間裡面出來,直到晚飯時間才出了自己房間。
她不想看見於集懷一家,但是她更不想讓爺爺奶奶擔心。
特地挑了個距離他們很遠的位置,吃晚飯之後便迅速離了場。
任誰都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一場令人開心的團圓飯。
她想給媽媽打電話說發生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不能,她只能靜靜的待著,消化今天這件事帶給她的所有負面情緒。
誰都懂她在難過,誰都不能體會她的難過。
門口傳來敲門聲,於雅疑惑了一下,不知道誰會來找自己。
“是你。”於雅開啟門,瞬間冷了臉色。
站在門口的,是拿著果盤的於集懷。
“小雅。“於集懷慈愛的叫了她一聲,“好久沒見了,你就不想爸爸嗎?“
於雅看著他現在這個模樣,對比他半年前不顧母親的哀求一定要離開家的表情,於雅只覺得諷刺。
當時她就在他們的旁邊,他看也沒有看自己一眼。她衝上前去保護自己的母親,被他一個巴掌打的掀翻在地。
那個時候的他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已經死了。”於雅冷漠的回答他的話,“沒什麼事的話,還請不要來打擾我。”
說完,於雅想關上自己房間的門。
“小雅。”於集懷阻止了她的動作。
“爸爸當初離開家是爸爸的不對,你怨爸爸,爸爸知道,但是小雅,你還小,你的人生還有那麼長,等你長大了,你一定會理解爸爸的。”於集懷語重心長道,“就讓我進去和你談會兒心好嗎?”
“理解你?”於雅眼裡滿是對面前這個人的厭惡和抗拒,“我一輩子也不可能理解你的。”
“小雅。”於集懷用上自己以前哄她時那種語氣和耐心,“爸爸知道自己有很多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們好好談談,你說出來,爸爸一條條改好不好?”
“改?”於雅依舊沒有停下自己關門的動作,“你先跟那個女人離婚,那我說不定能好好坐下來跟你談談。”
“小雅,別胡鬧。”於集懷還是很耐心的和於雅說著,“如果我跟你杜阿姨離婚了,那你弟弟怎麼辦?”
於雅聽他說話聽得心焦,她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直接吼了出來,“那你不跟那個女人離婚,我和媽媽怎麼辦?”
隨後於雅知道自己失態了。
“滾開!”
她想關住自己房間的門,不想再看見面前的這個人。
“小雅,我和你媽媽已經是過去式了。”於集懷沒有讓於雅把門關上,而是一臉耐心解釋的模樣,“現在我有了自己新的生活,當然,你媽媽也會有自己嶄新的生活的。”
“新的生活?”於雅真的覺得嘲諷,“那是你的新生活,不是我們的。”
“我告訴你,你給媽媽造成的傷害無法挽回,無法彌補,你對我造成的傷害也是。”於雅一字一句的告訴他,“從我和媽媽從醫院裡醒來那一刻起,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父親了,現在,放開你的手,我要關門休息睡覺了。”
“小雅,爸爸知道,爸爸虧欠你們很多。”於集懷還是苦苦堅持道,“你就給爸爸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好不好?”
“爸爸求求你了,我們父女兩個安安靜靜和氣的坦然聊聊可以嗎?”於集懷眼睛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再閃,“就這一次,就給爸爸這一次機會。”
於雅最後還是沒狠心拒絕於集懷的哀求,把他放進了自己的房間。
心裡一邊唾罵著自己心軟,一邊又想知道面前的男人如何向自己道歉悔改。
她甚至知道,面前這個人的道歉一定不是如自己期許的那般。
“你想說什麼?”於雅看著坐在自己書桌面前的於集懷,心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作者題外話】:誒,昨天因為學校裡面的各種事情沒有更新,今天又因為很多事情忙到現在,麻木了,兩天近三萬字的搞,救命,小作者我會崩潰的,還不知道這幾天會不會又出現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