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們今日,非死……不可了!”
刀疤臉修士渾身青筋暴起,怒火滔天。
話落剎那,手中陣旗再動。
房間內,狂風起波瀾,再一次奔湧的陣法波動,化作密集風刃,如暴雨梨花,直奔寧彩雲和沐飛燕兩人。
眼見三級妖獸被擊退,寧彩雲和沐飛燕眼裡剛剛泛起的微弱亮光,再度變得黯淡。
又見這密集攻勢,勢如狂風暴雨,根本無處可躲,無法可擋。
無盡絕望如同烏雲瀰漫,籠罩二人,心中……再無一絲希望。
“想不到,到底……還是難逃一死,飛燕,是我拖累了你。”
“大姐哪裡話,若非大姐當年在海浪中將我撿起,撫養長大,也不會有今日的沐飛燕。今生能認你為大姐,飛燕死也心甘。來生,我們還做姐妹。”
絕望中,兩人相視一眼。
神情在這一刻變得坦然,死亡已不可避免,唯有坦然赴死。
然而,就在二人閉眼,做好迎接死亡準備的生死存亡之際。
突來一股玄力,籠罩整個房間。
剎那間,房中風息雲止。
瀰漫房間的無數風刃,全都懸停空中,一動不動。
“這……這是怎麼回事?”麻子臉修士眯著眼,見這一幕,小心臟砰砰跳動起來,不解的扭頭看向刀疤臉修士。
“什麼人,竟敢幹擾落日城執法隊執法?”
刀疤臉修士反應也不慢,當即扭頭看向屋外。
話落剎那,就見一道身穿青衣,手持一柄黑白拂塵的男子,不急不緩的從外面走進來。
男子一身道者裝扮,模樣明明看起來平淡無奇,卻偏偏給人一種極其不一樣感覺。
從蘇十二身上,刀疤臉修士感受不到絲毫強者氣息,卻莫名覺得心慌。
他也不傻,對方能如此輕鬆制住房內陣法引動的攻擊,至少……也是金丹期強者。
臉色微變,刀疤臉修士繼續開口,語氣明顯緩和幾分,“嗯?原來是金丹期前輩,前輩這是何意?”
面對蘇十二,不止刀疤臉修士,另外兩人也神色微變,一下子沒了先前的猖狂、囂張姿態。
“何意?”
蘇十二面無表情,一臉淡然的緩緩走入房間。
輕輕一聲反問,話落剎那,無形氣息自身軀散發,氣息所到之處,空中瀰漫靜止的風刃,頃刻消於無形。
就連不停波動的陣法波瀾,也變得平靜下來。
“前輩,您……您終於來了。”
遲遲沒有等來死亡,寧彩雲和沐飛燕身軀微微一顫,緩緩睜開雙眼。
有活的希望,沒人願意死去。也只有經歷過死亡臨身的可怕,方知活在這世間的幸福。
凝望蘇十二的身影,二人喜極而泣。
這一刻,蘇十二的身影在二人眼中,無限拔高。
“嗯!此地發生何事,為何會弄成如此局面?”蘇十二神色淡然,臉上無喜無憂,平靜出聲詢問。
他一路匆匆而來,不想人在半路,竟突然透過噬元血蟲,感知到寧彩雲面臨生死危機。
雖然不知具體發生什麼,但還是讓噬元血蟲選擇出手,幫忙拖延時間。
若非如此,此刻趕來,只怕能看到的只剩二人屍體。
沐飛燕快速擦拭掉眼角淚水,急忙扶著寧彩雲從地上站起身來,憤怒目光投向對面,絲絲盯著那艱難維持陣旗的刀疤臉修士三人,
“他們三人栽贓陷害,要搶奪我與大姐的商鋪,以及身上所有儲物袋……”
……
“事情經過便是如此,還望前輩能為我們姐妹二人主持公道!!!”
沐飛燕語速飛快,趕忙用求助般的語氣,將事情緣由經過告知蘇十二。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更非常清楚一點,自己和大姐能否化解危機,只在眼前這蘇十二一念之間。
沐飛燕話音方落,沒等蘇十二開口。
刀疤臉修士強忍過度透支的身軀,急忙一臉義正言辭說道:“前輩,萬不可聽信她們一面之詞。”
“今日之事,實乃她二人觸犯落日城規矩在先,拒不受捕在後。”
“況且,她們若有任何不滿,也該是前往落日城城主府進行申訴,上面自會派人另外核實。”
“前輩千萬不可受人蠱惑,與落日城對抗,這麼做,並前輩並無半點好處。”
默默吞下一枚丹藥,握住一枚靈石恢復體內快速流逝耗損的真元,刀疤臉修士連連開口,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正氣凜然。
同時也在拖延時間,爭取下一次出手的機會。
“嗯……他之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落日城之事,你二人有何疑問,確實也該是向城主府申訴才對。”
“況且,你我不過萍水相逢,我也並無替你二人做事的必要。”
手提拂塵,蘇十二看著沐飛燕,漠然開口。
此話一出,沐飛燕嬌軀微微一顫,激動心情如墜冰窟,臉色再度慘白。
一旁寧彩雲同樣也是一臉絕望模樣,可眼底卻快速閃過不易覺察的精光。
很多事,沐飛燕未必知道,但她卻很清楚。
方才那紅蟲妖獸突然出手,必定跟蘇十二脫不了關係。
也意味著,蘇十二已經出手。
此刻這麼做,必定是另有深意。
刀疤臉修士三人,則明顯暗鬆口氣。突然來一個金丹期修士,還是對他們造成不小壓力的。
就算有陣旗作為依仗,也未必能是對方對手。
此刻,聽聞對方無意插手,自然是皆大歡喜。
看著蘇十二,刀疤臉修士立刻面帶笑容,恭維道:“前輩果然是明事理的,既然前輩無意插手,那我們應該可以繼續未完成之事了吧?”
說著,刀疤臉小心詢問,生怕再動手的時候,蘇十二再來一下。
以他們三人的狀況,手中陣旗可無法催動太多次攻擊。
“當然,不過本人素來喜好品茗,尋味紅巖茶聞名已久,卻還見過靈植本體是什麼模樣。”
“你們手中那靈植,可否取出讓我看看。”
蘇十二先是點頭,轉身就走。
但在走到門口之時,忽然停下腳步,隨即一臉意興闌珊模樣,隨口出聲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