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著眼前出現的五道身影,想都沒想,果斷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加持在自己飛劍之上,令飛劍威能,再漲三分。
面對微胖修士的聲音和動作,蘇十二置若罔聞。
此時的他,已經緩緩閉上雙眼,根本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
下一秒,五具傀儡之身,同時翻手凝劍訣。
五彩流光衝出,沒入一旁無塵劍中。
無塵劍再動,牽引著五彩流光,化作一抹絢麗飛虹飛出。
虹光一閃,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安靜。
五行傀儡聯手,無招無式,卻盡顯實力之強大。
眾人目光注視下,許劭暘所出太玄封月劍法之招,當空潰散。
“這……怎有可能?你這五具傀儡,竟然……都有半步元嬰的實力!!!”
許劭暘身軀微微一顫,眼中寫滿愕然。
到這一刻,他方才發覺,眼前出現的五道身影,任意一個,都有著遠超自己的修為和實力。
如此強大的傀儡,煉製難度和價值,可想而知。
對金丹修士而言,能掌握一具、兩具,那已經是相當不可思議。
可現在,五具這樣的傀儡,同時出現在一人手中。
這背後透露的,是無比雄渾的財力!
對蘇十二,他一點沒敢低估,更知道蘇十二有兩具實力不俗的傀儡。
但根據大趙皇朝其他人傳遞的訊息,那兩具傀儡,所能發揮的最強威力,不過金丹期後期。
正因如此,就算乍見五具傀儡出現,他也並未意識到有什麼不妥。
若早知這五具傀儡有如此修為實力,他絕不會硬拼,只會第一時間,有多遠逃多遠。
他沒想過自己會敗,更沒想過,會以這樣一種方式戰敗。
而這一敗,失去的,卻是自己的性命。
話落之時,許劭暘嘴角鮮血便開始不受控制的流淌出來,體內生機正迅速湮滅。
只在頃刻,丹田金丹無聲瓦解,許劭暘體內生機徹底斷絕。
僅剩一具空空軀殼,好似一條破麻袋一樣,筆直向地上栽去。
“輸……輸了,許道友他竟然輸了?”
“許道友剛剛好像說,這五具傀儡,都擁有半步元嬰的修為實力?”
“不好,快逃!”
眼見許劭暘殞命,後方大趙皇朝眾人聲音響起,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說著,一個個神情慌亂,頓化無數流光,或騰空,或御劍,或御風,忙不迭向遠處四散而逃。
開玩笑,半步元嬰,那……才是元嬰之下,真正的最強。
而此刻擁有如此修為實力的傀儡,不止一個,而是整整五具。
在場眾人都不傻,深知此戰已無半點勝算,哪裡還敢有半分眷戀,更不敢心存半分僥倖。
“想走?不覺得……太晚了嗎?”
只是,在場眾人跑得快,蘇十二的五具傀儡行動速度卻更快。
不等眾人遠離,五具傀儡劃流光飛向不同方向,舉手投足間,揮灑出一道道宏大攻勢。
實力,以及士氣上的絕對碾壓,五行傀儡如狼入羊群,所到之處,一捧捧血霧炸裂,一個又一個修士,無論修為高低,全都當空殞命。
看著身形懸停空中,雙目微合,紋絲未動的蘇十二。
不論是對蘇十二早有了解的李飄月三人,還是幻星宗其他人,全都不由得心生畏懼,眼裡流露出敬畏眸光。
眾人哪裡不知道,蘇十二一開始的舉動,分明是有意示敵以弱。
而其目的,不過是給這些修士希望,進而……一網打盡。
眼前這些修士當中,足有百餘名金丹,對大趙皇朝而言,也絕對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只要將這些人全部斬殺,對大趙皇朝而言,無異於斷其一臂。
修仙界中,殺人,人殺,無可厚非。
可現在,這……已經不是修士之間的戰鬥,而是蘇十二以一己之力,單方面的屠殺!亦或者,可稱之為虐殺!
如此行徑,對修士的心境,更是一種莫大考驗。
換做其他人,根本無法做到如此泰然。稍有不慎,都極可能心境崩塌,輕則日後修行受損,重則行將踏錯,走火入魔。
蘇十二能絲毫不受影響,不僅僅說明其手段狠辣如雷霆,更是其心性堅如磐石的最好證明。
此時此刻,眾人心中只餘一個想法。
蘇十二其人……絕對不可輕易招惹!!!
場中殺戮,並未持續太久。
僅僅一刻鐘後,蘇十二的五行傀儡再度返回,化作五道流光,被蘇十二收回儲物袋中。
眾人四周,再不見一名大趙皇朝修士。
這些修士並無一人生還逃走,而是化作一灘一灘的血水,緩緩流向因為激戰而形成的深坑之中。
也在此刻,蘇十二方才睜開眼。
平靜的眼眸,如古井無波。
可在蘇十二睜眼剎那,眾人卻紛紛別過頭去,下意識避開蘇十二的目光。
片刻後,負責帶領幻星宗眾弟子撤退,為首的中年修士陸沉淵,迅速穩住心神,一步踏出,來到蘇十二身前,拱手作揖道:“想必閣下,便是宗門傳說,蘇十二蘇師兄了吧?”
“幻衍界陸沉淵,見過師兄!”
“今日……全賴師兄出手,方才護住眾人安全。陸沉淵,代幻星宗,代眾人,多謝師兄救命之恩。”
蘇十二擺擺手,“陸師弟言重,同為幻星宗門人,見同門涉險,蘇某又豈會坐視不管,見死不救。”
陸沉淵臉上感激表情未散,忙繼續開口,“蘇師兄高義,陸沉淵感激不盡。敢問師兄,何以出現在此,秘閣長老冷前輩,如今又身在何方?幻星宗宗門危急,亟待冷前輩前往相助。”
說著,餘光掃過一旁李飄月三人,忙繼續詢問起來。
蘇十二張口便道:“冷前輩在東海群島遭受重創,如今正在一處隱秘之地閉關療傷。”
對冷豔的真實情況,並未直接講出。
不是醒不過,而是沒必要,況且在場宗門子弟眾多,讓其他人知道冷豔命懸一線,更只會加重眾人心中擔憂。
“這……冷前輩閉關療傷?那這下,怕是麻煩了。”陸沉淵面色一沉,難掩對宗門情況的擔憂。
蘇十二面不改色,繼續開口,“陸師弟莫慌,我等此行,便是奉冷前輩囑託,前往宗門馳援。不知宗門現如今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