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超華和趙立民對視一眼,然後又跟冬季商量了會,趙立民對我說道,“楊陽,鑑於目前的情況,我提議先把洞口封死,等我們找到對策後再進行下一步行動,你看如何?”
地蝨的出現徹底打亂了我的計劃,眼下當務之急不是消滅殘餘的三名陰人,而是要對付億萬地蝨。郭勇和宋慶傑如今在醫院裡生死未卜,我也變得一絲不掛,兩件寶貝都落在墓室中沒來得及取出來,還怎麼進行下一步行動,趙立民的提議正合我意,“也好,我們先撤回吧。”
這時,趙立民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對我說道,“楊陽,是我的人從醫院打回來的,估計老郭和小宋他們情況不太好。”
趙立民的話嚇了我一大跳,生怕郭勇和宋慶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催促趙立民道,“趙司令,趕緊接啊!”
趙立民接通手機,我聽不清對方說些什麼,但是從趙立民的應答中我能聽出,郭勇和宋慶傑的情況的確不太好,現在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內臟器官有衰竭的現象,醫生要給他們下病危通知書。安市軍分割槽陪著去醫院的人不敢拿主意,這才給趙立民打電話彙報請示。
“你對醫生說,我們立刻趕過去,有什麼事去了再說,就這樣!”趙立民掛了電話,他對我說道,“楊陽,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我點點頭,“好,趙司令,你下令把洞口封死吧。”
趙立民立刻命令幾名戰士重新用那個鋼桶把洞口封死了,而且派了重兵把守,防止陰人和地蝨鑽出洞口。
我這邊剛要上車去醫院,林菲一把扯住我說道,“楊陽,你就這幅模樣去醫院嗎?”
我低頭一看,不由尷尬萬分,我裡面圍著林菲的外套,外面穿著一件軍大衣,不倫不類不說,簡直就是沒法見人。更讓我惱火的是,我並沒有帶衣服來靶場,換都沒法換。
還是趙立民有辦法,他笑著叫過一名身高體重跟我差不多的戰士,命令他道,“去車裡把衣服脫下來,除了褲頭,裡外都脫,回頭給你一個嘉獎。”
“啊?是!”我看到那名戰士先是一愣,接著立正敬禮大聲答是,飛快的跑到一輛軍車前,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一身衣服換個嘉獎,這筆買賣非常合得來!
當我換好軍服,和趙立民、肖超華、林菲趕到醫院的時候,急診室的大夫正在走廊裡等著。他見到趙立民後,迎上來說道,“趙司令,那兩位患者情況很不好,儘管我們採取了各種辦法,但是他們始終處於昏迷中。我們對患者的血液做了檢測,發現了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毒素,這種毒素在不斷的吞噬血紅蛋白,造成患者器官缺氧,機能受損,出現了器官衰竭的症狀。”
“大夫,就沒其他辦法了嗎?”我的心裡一急,上前抓起大夫的手,“你一定要救活他們,錢不是問題。”
大夫看了我一眼,嘆息一聲說道,“小同志,我能理解你們戰友情深,但是世界上總有一些疑難雜症,現代醫學對此也束手無策,比如艾滋病,漸凍人等,這不是錢的問題。”
看來這位醫生見我身穿軍裝,把我當做部隊的人了。
肖超華說道,“大夫,怎麼不做透析呢?”
大夫答道,“透析沒用,這種毒素很奇怪,它能溶於血液,能跟血液裡多種成分相結合,除非是來個全身大換血,可是我們也無法保證這種方法有效。”
醫生的話讓現場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是我,沒想到自己一個疏忽竟然讓郭勇和宋慶傑丟了性命。
我一臉懊惱,頹廢的蹲在地上。
眾人都一籌莫展,醫生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過了好大一會,他才訕訕說道,“哪位領導過來簽字?”
“不許籤!他們會沒事的!”簽字意味著放棄,我猛地跳了起來,嚇的醫生連連後退。
“趙司令,你這兵沒事吧?要不請神經科的專家幫他看看?”醫生在懷疑我就是個神經病,按理說這種場合根本沒有我這種小兵說話的份。
“咳咳!他沒病,只是激動,激動而已!”趙立民趕緊幫我打圓場。
林菲聽到醫生說我是神經病,她不樂意了,上前跟醫生理論起來,“大夫,你會不會說話,我們家楊陽說了,這字不能籤就是不能籤!你說郭大哥和宋大哥沒救了,但是我們家楊陽怎麼沒事呢?他也被地蝨咬了,而且身上的傷口比他們的還要多,哼!我看你就是個庸醫!”
醫生被林菲的話的氣的不輕,他指著林菲說道,“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這兩名患者是趙司令的人,我們醫院接到電話後抽調了所有的專家大夫,給他們會診,我……咦?你剛才說什麼?這位小同志也被咬了?是同一種生物咬的嗎?”
醫生說完,一把扯住我就往一間辦公室裡拉。
“你要幹什麼?”林菲上前扒拉開醫生的手,“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
“我要給他做檢查,既然他能沒事,說明他體內有抗體,只要找到抗體的生物機理,那兩名患者就有救了!”醫生不由分說把我扯進了那間辦公室。
林菲聽醫生如此說,也明白了,她楞了下,跟著隨後進來了。
“這位女同志,請你出去好嗎?我要給他脫光衣服,你也要看嗎?”醫生對林菲很不友善,指著房門說道。
林菲臉一紅,看了眼站在一邊的肖超華和趙立民,撅起嘴巴說道,“切!他身體有什麼的,我只是關心他。”
我微微一笑對醫生說道,“大夫,沒事,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已經訂婚了。”
“啊?哦!怪不得呢!”醫生很詫異,不過看到身穿大校軍服的肖超華和趙立民一直沒吭聲,他似乎明白了,我這個兵很特殊,有關係,不然在部隊裡還能談戀愛訂婚,一般人做不到。
我懶得跟醫生解釋,笑道,“大夫,我知道他們身上是中了寒毒,是被地蝨咬傷的,只要能把寒毒給驅出來,兩人就會沒事了。”
“寒毒?”醫生很驚訝,“這是一種什麼毒素?哦!請你把衣服脫掉!”
林菲儘管很不情願,但是還是躲了出去。我一邊脫衣服,一邊給醫生解釋道,“寒毒不是病毒,怎麼說呢,打個通俗的比喻吧,禽流感、非典那樣的病毒是生物病毒,而寒毒是一種物理性的病毒,它應該沒有生命,只是一種物理性傷害,這也是透析無法分離出寒毒的原因。”
醫生還沒說話,趙立民在旁邊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這跟張無忌中的玄冥神掌差不多。”
我和醫生都愣住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看來趙立民還是位武俠小說愛好者。不過他的話也很貼切,就是這種意思。
此刻我已經赤裸裸站在醫生面前,他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細觀察了好大一會,一邊看一邊自語道,“太不可思議了,你身上的傷口的確比他們加起來都躲,卻偏偏一點事都沒有,而且被叮咬的地方已經開始結癤了,這是為什麼呢?”
我無法跟醫生解釋其中的原因,我雖然是至陰之人,可是我的體質卻是至陽的,陰陽調和,陰陽相融,我才能存活,否則我早就死翹翹了。就在這一瞬間,我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一片光明!
“大夫,既然他們體內有寒毒,我們是不是可以以毒攻毒,用火療來試一試呢?”我建議道。
“火療?”醫生沉思起來,他是西醫大夫,顯然對中醫的火療沒有什麼研究,不過也就十多秒的時間,他猛地拍了下大腿,“好!我找到治療他們的辦法了!”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門都沒敲,匆匆跑了進來,“韓主任,那兩名患者不行了!血壓在持續下降!”
“什麼?”我大驚失色,從布簾子後衝了出來。
“啊!——”那名護士應該是名實習生,沒怎麼見過男人的身體,她見到我帥氣的身體後,竟然捂著臉轉身跑了出去,留下了一路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