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行,果然發現越來越多的輪迴鬼仙不斷朝著仙山方向趕路,數量著實不少,而且精銳和弱小摻雜,但眼下大家的目的一致,都為了要擠入仙山之中。
眼看著我們離著仙山越來越近,我們總得想出一些奇招來,所以前進的時候,大家也有商有量起來,做好應對的策略。
“劍姑娘和一天此刻的修為實力大概為五極左右,而我則有四極巔峰的實力,如此一來以四極的道基速度,便可輕易趕上仙山,而能夠達到四極左右的鬼仙大概有多少,劍姑娘能否說出個大概數?”海師兄好奇問道。
“五極?”劍北堂審視了下自己,旋即說道:“那道鬼婆不知道有幾極的修為?”
“現在估摸著周師姐怎麼都有六極了,也算是目下仙山最高的水準了,畢竟她吞噬了那器靈,奪回了原有力量,自然佔了不少的便宜,這六極已經是五極的十倍左右力量,再加上其他仙山鬼物和仙山本身,方才有八極左右的實力。”海師兄掐算分析道。
“哦,想不到你們居然這般計算,我們倒是不這麼個說法,畢竟能夠進入輪迴深淵中的鬼修已然是此輪迴中吞天食地般的存在,即便是將我們的道身摧毀,亦難以抹滅我們的神念,不過像是道鬼婆這般的存在,確實也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就按照你們那邊的說法來算計便是。”劍北堂說完就開始閉眼心算起來。
被放逐於此處輪迴的,多半是證道後神念難拘,受極重懲罰,亦或者無法根滅的存在,他們逐漸在這輪迴中修煉出詭異的道體,最後再此地獨霸一方,算是一處頂級六道輪迴所在。
而被擲入輪迴者自然不會有多強,基本上也就是不滅的神念而已,畢竟證道天氣運想要存在於此著實不宜,多半會沉澱於六道輪迴的深淵,所以能夠重修到如今劍北堂的水準的,還必須得在深淵之處熬出來,如此一來這個程度已經是相當少見了。
劍北堂和葉道胎之流當年也是悍勇恐怖之輩,如果放出了外面,肯定要出大事情,當然,前提是六道至尊堵住了過肩嶽龍的出路。
但如果他們隨著仙山而出,勢必成為尾大不掉的存在,更遑論他們進仙山後也等於我們預設他們為一條船上的同夥了,以後該怎麼分配他們,就成了取捨的問題,讓這類被擲入輪迴深淵的鬼仙出去,結果可想而知!
我想到這忍不住問道:“話說回來,劍北堂,你想要離開輪迴麼?”
“不想,不只是我,估計輪迴深淵大部分的鬼仙們怕都不會想的,好比天妒道仙,令儀她們更是如此,我們幾乎都是甘願進來的,又豈會願意離開?此處也算是我們極好的歸宿了。”劍北堂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終究會有鬼仙要上去的吧?比如要尋仇,亦或者別的什麼理由。”海師兄問道。
“理所當然,輪迴鬼仙想法各異,有些厲害的確實想要突破輪迴,即便是多少年,這樣的誘惑也是難以避免,甚至也有孜孜不倦者,也有睚疵必報,想要重回證道天者,即便他們的神念拆分成多少,甚至是在這裡又有什麼牽念,總歸也會想要離開。”劍北堂說道。
“嗯,如此一來問題嚴峻,能夠進入此處輪迴者,皆為恐怖,若是他們想要出去,他日必成大患。”海師兄看向了我。
“走一步看一步吧,按照如今這架勢,顯然堵不如疏,與其讓他們全部出去,不如讓部分出去,如此一來矛盾仙山上面轉移到他們之間,這樣一來我們所在仙山方才安全。”我苦笑道。
“不愧是老成謀國者,一天你御下之術甚是可怖,也好,那這次你打算怎麼安排這些鬼物?”海師兄問道。
我看向了劍北堂,說道:“便讓劍姑娘拉上深淵鬼仙以選拔入仙山為名,召開一次六道輪迴大會吧,如此一來選擇少部分鬼仙上仙山渡輪回,餘下的全都留下,如此一來其實能離開的,也不過還是劍姑娘遴選出來的那些霸主,至多也就多出一些來,變化並不太大,也順帶能消弭此次影響。”
劍北堂瞪目結舌的看著我,旋即說道:“主公真是高招,讓大傢伙內鬥,最後互相踩蹋,終究登頂的還是我選出來的那些。”
“嘿嘿,一天御下策略,豈是我們這些仙家能比的,且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吧。”海師兄說道。
而隨著仙山已經近在咫尺,周圍的鬼仙逐漸的開始擁擠,甚至偶爾還有互相攻擊的,越是靠近仙山,周圍就越發的混亂。
不過想要讓仙山停下來,亦或者闖入仙山,終究得過了過肩嶽龍和外婆這一關,畢竟此刻闖進仙山無異於等死,外婆的絕對實力自然能讓他們不敢有絲毫得逞機會。
值得慶幸仙山似乎也還沒有受到攻擊,可能是三元、三關、三道和北堂劍道控制了局面。
“局勢比我們想象的要嚴峻呀,不知道劍姑娘可有計算出到底有多少強悍的鬼仙需要注意?”海師兄問道。
“我估算了下,約莫也有百餘位五極左右的存在,至於四極者我並不清楚數量,且以十倍計好了,算是積年累月下來的數量了,而若是再以三極往下算,就開始多不計數了。”劍北堂說道。
海師兄點點頭,說道:“如此算起來,倒也是很合理,而實際數量恐怕只多不少,這次我們怕得受累了。”
“這數萬之巨的鬼仙現在圍山不攻,卻已經吸收了外圍散落的氣運,也是想要等待其他鬼仙勢力先動手,而他們若是進入仙山中,必然會極大消耗仙山的實力,也會對外婆、三元、三關、三道產生巨大的影響,一座仙山力量太過分散,被萃取過多過碎,結果進入輪迴就不言而喻,當然,他們謹守在此的力量便罷了,但我覺得恐怕很難,能夠讓他們進來百餘之數,都將會是一場難以控制的災難。”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