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蘇棠這孩子,凌嫣母性本能被完全啟用了,雖然偶爾手忙腳亂,但也盡心盡力,這架勢看著是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拉扯大了。
我只能是樂見這一切,畢竟小麻煩也是我自己尋來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和蘇甜是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是凌嫣奶水的問題,亦或者是天魔種本就覺醒快,這孩子不到一個月就已經牙牙學語了。
不過之前從她孔融讓梨的舉動開始,其實我就已經預知到這可能了,畢竟天生的存在,定有通天之處。
“前輩,她現在都開始學說話了,我們該讓她教我們什麼好些?”凌嫣手指輕輕拉了下我的袖子。
我支著下巴,說道:“叫你媽媽?”
“啊?這個……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凌嫣連忙擺手,看著此刻晃著盤羊角在青蓮那走來走去的蘇棠,她有點不好意思。
“那有什麼,她是你養育的不是麼?”我笑了笑。
“還是不要了,凌嫣又沒有做多大的事情,要不……要不讓她叫我小媽?”凌嫣臉頰微紅。
我笑了笑,說道:“有區別麼?”
“畢竟不是親生的嘛,可我也不捨得她叫我別的……”凌嫣有些難為情,而這時候,蘇棠似乎能聽懂似的,搖晃著過來了:“小媽、小媽、奶奶、奶奶。”
叫小媽的時候凌嫣多少有些興奮,可後面這關鍵詞,讓她一瞬間臉又紅了幾分,這孩子又要吃奶了。
“呵呵,她既然都這麼叫了,那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可不想延伸別的話題出來。
蘇棠一下就撲到了凌嫣的懷中,然後熟練的用手拉開衣襟,自己找起了吃的。
蘇棠尷尬的同時,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只能是由著孩子在我面前作祟。
我可不好意思看下去,只能別過了臉,不過聽著熟悉的咂吧聲,總讓人內心多了幾分凝滯就是了。
“前輩,好像又大了好些。”
“大?好像是有那麼點,我……沒怎麼注意。”
“真的,大了好多,重了好多。”
“呃?是不是身體某種分泌機能起了作用,所以才變大變重了?好比人仙,孕育了孩子,為了哺乳二次發育也正常,你也不必過於擔心。”
“啊?不是啦,前輩,我說的是孩子……”
“……”我一時間沉默了,這可真是輕鬆就踏入了社死現場,原來她說的不是這事。
凌嫣看我不說話,當然明白我的尷尬,就安慰道:“前輩……沒,沒事的,其實你說的好像也沒錯,不信你看,不只是孩子大了很多……”
凌嫣突然一隻手攙住了我的臂膀。
我們倆肩並肩坐著,給她這麼一攙,我不禁心都顫了下,只能是點頭說道:“嗯,以後會恢復?就算……不恢復,其實也……”
此刻心情,用方寸凌亂正好形容。
然而就在我覺得凌嫣準備做什麼的時候,突然手拽著我的衣服晃了起來,我這才低頭看到這手並不是凌嫣的,而是蘇棠的小手正抓著我的衣袖晃來晃去。
孩子借力穩住自己倒也無可厚非,不過我一創世聖尊,居然給這事鬧得心驚肉跳,未免有些過了。
我正想著怎麼顛覆這局面的時候,凌嫣突然噗嗤一笑,笑嘻嘻的問道:“前輩,我還沒問您,要是孩子管我叫小媽,那要管前輩叫什麼?”
“你總不能讓我當她爹吧?”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凌嫣,她臉一下子就紅了:“好像也沒什麼不行的……”
“這不好,現在也不知道她真正身份。”我連忙拒絕。
結果哇的一聲,蘇棠突然放開嘴大哭起來,似乎真的聽懂了我說什麼似的。
我眼睛愣了下,凌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拽了下衣襟遮住了顯眼處,然後哄起了孩子。
看著孩子重新被哄好,我心中卻也有了幾分考慮,這孩子似乎懂事極快,而且能夠理解我們說什麼,雖然還略顯幼稚,但過不得多久,她肯定就什麼都知道了。
真不知道留著這小傢伙是福是禍,看來就算是聊事,以後也得避開這孩子才行。
跨過這個魔域的時候,已經是數月過去。
蘇棠已經能跑能跳了,大概有一米多的樣子,她的體質天生極強,甚至我沒有教授任何法術,她也能夠輕鬆駕馭飛行方式,而且天生就擁有罕見的空間重力法則,這讓我也有點好奇她成長到後面會發生什麼。
她的氣運屬於後天,並且是沒有雜質的氣運,和凌嫣幾乎相同。
或許因為跟著凌嫣長大,而凌嫣又喜歡找時間帶她到地面上亂跑,她顯得很活潑可愛,並且還有幾分天真爛漫,所以就算是樣貌和蘇甜差不多,但我甚至已經無法將她們兩人形象重合了。
畢竟蘇甜更加激進,也極具蠱惑力。
凌嫣教她事理,偶爾也會教她一些和其他魔神接觸的常識,這也是她性情活潑的重要緣故。
當然,我也沒少在她和凌嫣下地的時候觀測她的一舉一動。
天魔種畢竟是天生的生靈,對於一般生靈確有壓制的想法,不說比自己弱小的生靈,就算是比自己強大的生靈,她似乎面對時都沒有半點懼意,甚至會動用自己能力壓制對方。
這讓凌嫣沒少手忙腳亂的去教授她和糾正她的行為。
我看在眼中,卻沒打算參與進去,畢竟凌嫣本就心地善良,又是以奶水餵養她長大,所以無論任何事,蘇棠都願意去聽,這確實讓我很意外。
而蘇棠別看年紀還小,卻能感受到絕對強者的帶來的壓力,在面對我的時候,她有來自於本能的畏怯和尊敬,這倒是讓我心情多了幾分複雜。
她到底是好還是壞?
天魔種是怎麼誕生的,這些都是我心中的疑問,所以這一路朝著天魔魔域橫跨的同時,我也不斷在路過的魔宗打聽關於蘇甜或者天魔種的訊息。
只是可惜什麼訊息都是二道販子傳播的,根本沒有太大的意義。
而隨著孩子的長大,這顧慮只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