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博仁癟癟嘴,臉色難看至極,眼裡幾乎佈滿了血絲。
紫雷劍回到他手中,可都還沒捂熱呢!
“哼!放心吧師兄,我說話一言九鼎!這紫雷劍,是你的了!”
咬咬牙,他心一橫,無比肉疼的甩手將紫雷劍丟出。
要是私下打賭,賴就賴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要是反悔,那他的名聲可就徹底完蛋了。
“嘖嘖!這紫雷劍真是不錯,一看師弟就沒少下功夫!”
陸明石把玩著手中紫雷劍,感受著靈器之威,可謂愛不釋手!
同時,他也不忘揶揄付博仁幾聲。
“哼!你也就運氣好,碰上這麼個弟子。要我說,這靈器應該給這弟子才對!”付博仁悶哼一聲,眼珠一轉,突然說道。
“這小子,我回去之後自會重賞!倒是你,我看真是閒的蛋疼,連別人的家事都要管?”陸明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
“重賞?就你那羅浮峰,還有能拿的出手的寶物?這靈器拿在手裡,你也不覺得燙手?”付博仁咧嘴一笑,反將陸明石一軍。
能給陸明石添堵,這種幾乎他也不會放過。
聽到這話,陸明石臉色立馬就不怎麼好看。
羅浮峰實力在七峰中最弱,確實是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寶物。
付博仁當眾說這話,居心不可謂不叵測,一下子就讓他陷入兩難境地。
就在這時,天殊峰的大長老眼皮一挑,朗聲喊道:
“下品靈器對一個煉氣期弟子來說,過於貴重,反倒不是好事。老夫這正好有多的一把極品法器,不如就給這小子當獎勵吧!”
說著,大長老走到陸明石跟前,手一揚,一截臂長,散發著淡淡橙色光芒的尺類法器出現在他的手中。
“嗯?元陽尺?!大長老……你這是何意?”陸明石看的眼皮一跳,急忙問道。
這元陽尺可不簡單,極品法器不說,又是用罕見的元陽石煉製而成。乃是至陽至剛寶物,一旦催動,護身禦敵,對邪氣魔火有天然剋制作用。
若能加入琉璃金,以及二級陽火,最次也能成為一件下品靈器。
這種法器,要說是多出來的,陸明石一萬個不相信。
這一刻,全場目光也有落在大長老身上,不明白他這是做什麼。
大長老捋著鬍鬚,淡然一笑,隨即說道:
“陸峰主不必緊張,這元陽尺,乃是老夫以宗門名義,給這小子的特別獎勵。”
“當然,老夫也有一點私心,我看這孩子有眼緣,有意收他為徒。就是不知,陸峰主是否肯將這弟子讓給我!”
什麼?!
大長老有意收他為徒?!
聞聽此言,全場目光齊刷刷落在蘇十二身上,都想看看這小子何德何能,能入了大長老的法眼。
只是,怎麼看這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長相平凡,資質平平的尋常雜役弟子。
難道就因為運氣好,撿到這麼多靈材?這未免也太走運了吧!
一時間,眾人羨慕不已。
天殊峰,那可是天才最多,待遇最好的一峰。大長老在雲歌宗內地位超然,僅次於宗主。各峰長老很多,但全宗大長老就這麼一個。
若能拜入大長老門下,那可是莫大的榮幸。
蘇十二心裡咯噔一跳,呆立在原地,錯愕不已。大長老這個突然的舉動,讓他措手不及。
陸明石嘴角一抽,也是大感意外。這小子資質差的驚人,居然能入大長老的法眼?難道大長老看走眼了,不行,我得跟他說清楚。
心念一轉,陸明石忙小聲說道:“呃……大長老,你可能不清楚,這小子資質可有點差!”
大長老卻毫不在意,一本正經說道:“陸峰主說笑了,老夫當年踏入仙門,資質也是最差。如今,不也一樣成就築基了嗎?”
“我輩修士修仙問道,資質不過是其中一部分,心性、機緣也至關重要!從這小子身上,老夫看到我當年的影子。”
聽到這話,陸明石當真無語了。
這小子先是走了狗屎運,意外撿到這麼多靈材。現在居然又被大長老看中。難不成,他真是福星高照,洪福齊天?
開什麼玩笑,這世上哪兒有人能一直好運。
好在大長老只是看上這小子,沒打韓羽的主意,倒是沒必要駁了他的面子。
陸明石眼珠一轉,點點頭道:
“既然如此,我自然是沒有意見,就看他自己想法吧!”
說罷,他扭頭看向蘇十二又道:“蘇十二,你也聽到了吧,意向如何?天殊峰的待遇,可比我們羅浮峰好多了!”
蘇十二站在原地,一副呆愣住模樣,實則心中卻在暗暗叫苦。黑衣人人在暗處,他不得不時刻警惕,如履薄冰。
這大長老說的眼緣什麼的,倒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可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怎麼看都覺得不靠譜。
跟別人說,可以說自己全靠運氣。實則他心裡清楚,為了得到那些靈材,自己冒了多大風險。
這大長老體型跟那黑衣人全然不同,但聲音仔細琢磨下來,又有那麼幾分相似。他此時心中只剩下惶恐不安,哪兒敢答應對方的要求。
“蘇十二,你要有什麼想法儘管說便是!收徒這種事,你情我願,大長老又不是在強迫你。”
眼見蘇十二竟然呆呆站在原地,沒有馬上接話,陸明石大感意外,眯著眼又說了一句。
蘇十二身軀一顫,忙一副受寵若驚模。縮著脖子,儘可能誠懇意切的說道:
“能被大長老瞧上,是弟子的榮幸。只是弟子自打加入雲歌宗,就是在羅浮峰長大,峰主對弟子也是情深義重。”
“弟子心中,早已將羅浮峰當做自己的家。天殊峰雖好,卻不是弟子的家。只怕……今日要辜負大長老好意了。”
蘇十二儘可能讓自己偽裝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心中清楚,當眾拒絕大長老的要求,勢必會得罪對方。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跟小命比起來,就算得罪,對方一個前輩也不可能明著對自己做什麼。
可若對方真是黑衣人,居心叵測,那去了可就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