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愣了，不知不覺間，他的能量就變了。
從另外一個角度感受著自身，他發現自己就是一個人形的法外天魔。
跟眼前這個男子，根本沒什麼區別。
“你是靈族？”
紫宸回過神來，對方突兀出現，但並沒有表現出惡意，要不然雪裳之前也不可能脫離戰場。
只是如此強大的靈族，他並沒有見過。
要知道，放眼聖靈界，那些強者他全都認識，最強的也不過就是躲在殼裡的尊王，除非眼前之人是格山。
但他見過格山，對方還傳授了他斬山之術，自然知道對方不是。
男子笑問：“什麼靈族？”
紫宸的神色再次發生變化，對方不是靈族，那就是法外天魔了。
難道說這是一個變成人類的法外天魔，把他誤認為是同族？所以才沒有殺自己？
對方拎著紫宸，進入那座城市，然後紫宸發現，這座宏偉的城市中，人竟然不少。
或者說是人形的法外天魔。
“怎麼會這樣？”紫宸想不明白。
男子進入城中，依然拎著紫宸，沿途紫宸發現不少法外天魔都在看著他，表情有幾分古怪。
紫宸很迷糊，這些究竟是人，還是法外天魔？
來到一處街道，男子拎著紫宸進入了一家酒館裡。
酒館裡有三桌人在喝酒，看到二人進來之後，一個個都是微笑起來。
“這就是那個小子？”一位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看著紫宸，他一個人坐了一桌，桌子上有一壺酒，一個碗，沒有下酒菜。
另外兩桌一個三人一個兩人，都在喝酒，同樣沒菜。
“不是他還能有誰，就沒見過這麼膽小的。”男子坐了下來，打了一個響指，“來一壺！”
男子趕忙收手，但已經遲了，先前的絡腮鬍子驚奇道：“阿爾瓦，你受傷了？”
其他兩桌五人聞聲，紛紛回頭，眼睛看著紫宸，像是在打量一個珍惜物種。
“小子，是你傷了阿爾瓦？”絡腮鬍子問道。
“不是，是他自己傷的。”紫宸趕緊搖頭，這些人的眼神很不善，他自然不會承認。
說起來，也是他要去伸手抓殘劍的，的確算是自己傷了自己，紫宸倒是沒有騙人。
“這小子有些門道，趁我大意讓我中了招。”阿爾瓦倒是承認了，如果不是擁有著絕對的力量，他還真就要回不來了。
紫宸警惕的看著四周，然後他發現這些人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並沒有為阿爾瓦出氣的意思。
“你們究竟是誰？”
看著酒館裡的眾人，紫宸再也忍不住的問道：“法外天魔？”
四周的笑聲更大了。
紫宸又道：“是靈族？可是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你們？”
絡腮鬍子笑道：“你這小子，還挺有意思，問題這麼多的你，說說自己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我叫紫宸，來自聖靈界。”紫宸只能先介紹自己，然後看著大家。
“聖靈界？”
眾人聽聞都是一愣，然後互相看了看，卻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絡腮鬍子搖了搖頭，“我沒聽過這個地方，你們呢？”
“沒有。”
“聽名字，似乎是一個挺有趣的地方。”
“聖靈界，裡面都是聖靈嗎？”
“沒有什麼名氣，或許是一個小地方。”
這些在喝酒的人都笑了起來。
聽著眾人不像是開玩笑的話，紫宸問道：“你們究竟是誰？”
絡腮鬍子喝了一口酒，大笑著，“我們是法外天魔啊！”
其他人跟著鬨笑起來。
紫宸搖了搖頭，“不對，我在聖靈界沒有見過你們，你們也不太可能是法外天魔，難道這裡是仙法界？我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仙法界！”
眾人還在哈哈大笑著，似乎聽到了極為好聽的笑話。
只是笑著笑著，眾人便沉默了起來，原先還歡快的氣氛裡，多了一些傷感。
難道是因為仙法界這三個字？
紫宸驚異的看著眾人。
絡腮鬍子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仙法界啊，如果不是再次有人提起，我他孃的都快忘了來這裡試煉的目的了。”
阿爾瓦敲擊著桌面嘆道：“試煉無數載，我們連仙法界的門朝著哪邊開都不知道，還真是失敗啊。”
看著疑惑的紫宸，阿爾瓦說道：“小子，你一定是從一個小地方來得，覺得世間只有你們一界對不對？”
紫宸點了點頭，聖靈界地域無限，格外包含著神、魔、妖三族，說起來算是四族共生之地。
阿爾瓦喊了一聲趕緊上酒，同時伸手示意紫宸坐下。
一個很胖的男人拿著一壺酒兩個碗走來，沒有下酒菜，阿爾瓦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給紫宸倒了一杯，“在很多年前，我們初來此地的時候，跟你是一樣的。我們也以為，這個世界就那麼大，也以為我們會在戰鬥中晉級，成為第一人，進入屬於我們的仙法界，再創一片輝煌。”
紫宸的臉色變了，因為他就是這麼想的，不僅僅是他，就連尊王也是這麼想的。
“可惜呀，我們在試煉界待了很多年後，終於發現我們錯了，大錯特錯！”
阿爾瓦指著自己，道：“我來自修羅界，一個極其龐大的世界，星球無數，生命無盡！”
阿爾瓦又指著絡腮鬍子，“他來自六道界，地盤應該不比修羅界小，還有他，來自千靈界，還有他們也都來自不同的地方。”
“怎麼會這樣？”紫宸一頭霧水。
“我們也想知道怎麼會這樣，明明要去仙法界，卻留在了試煉界，而且還看到了這麼多的陌生人。當然，現在我們已經習慣了。”
阿爾瓦說道：“之所以去叫你過來，是因為你太謹慎了，數次靠近都不進來，所以就想著幫你一把，同時也提前告訴你，夢想沒有前路，這裡就是終點！”
“不用再往前走了，哪裡都一樣。”
“喝一口嚐嚐，味道很不錯的。”
阿爾瓦舉起酒碗，衝著紫宸微微一笑，一碗酒下肚，喊了一聲真爽！
紫宸也舉起了碗，但剛剛喝了一口，就把酒給吐了出來，爽個屁，跟水差不了多少。
此時此刻，同樣一頭霧水的，還有黑、白兩位老人。
原本在二人控制下的試煉界，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