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雪君也知道我要待價而沽,所以就說道:“那把譜好的劍譜給我便了。”
我捏出一塊玉牌,複製了劍譜後交給了她,有了這劍譜,只需要製作一把接近的笛劍就能夠使用,畢竟這套劍譜經過改變,也動了不少的心思,能夠省去許多實驗,但我不會給她冥想的部分,畢竟那才是核心,所以有了劍譜,她還得去嘗試學習和使用。
而無論是哪位讀取使用劍法的人,學成後都不可能使出一模一樣的劍法,除非能夠獲得冥想演練的標準答案,否則強弱差距是難免的,好比由我來舞劍,和夢雪君自己去舞又有不同,論使用價值就千差萬別了。
當然,她和嘗劍君也頗為熟悉,可以讓嘗劍君舞去,但嘗劍君那是醉劍,就不知道她這一板一眼的性格能否學會了。
夢雪君接過了玉牌後,就快步的離開了我這兒,一副要離我遠一些的表情,我無奈聳肩,準備繼續製作其他的神器,結果剛剛有了目標,夢雪君又匆匆折返了,她鬱悶的說道:“只譜好了劍譜,未曾有出招示意圖亦或者演示,讓我如何學來?”
“你劍都沒有,要這標準演示做什麼?”我暗道這女子這麼快就找到了弊端,確實高手。
“你譜出來,便把舞劍過程於我。”夢雪君說道。
“為何?你給我的曲譜不也沒有你演奏的過程麼?”我笑道,這抬槓果然讓夢雪君氣得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不過想了想好像覺得我說的也在理,她就說道:“那你怎樣才能把舞劍的過程給我?”
“當然得交換呀,你撫琴,我舞劍,琴劍合璧,我也能夠得到你的演奏過程,你也得到我舞劍的過程,豈不是一曲兩得?”我拉她下水。
夢雪君聽罷,難免為難了下,隨後說道:“這九曲曲譜中亦不乏靡靡之音,你讓我如何當著你的面演奏?”
她指的是曲譜裡頹廢曖昧之類的曲譜,要不然怎麼惑亂敵人?所以要麼是有目的性才好去使用,一出手就要對方小命,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但現在我這個是要她合奏,這情況當然不同。
我哈哈一笑,說道:“想不到夢雪君少女情懷卻還在。”
“什麼?!”夢雪君氣的瞪了我一眼。
我說道:“呵呵,夢雪君莫要著急,其實也不是我說你,咱們這是專業的學術討論研究,好比醫者父母心,怎麼能有別的靦腆情感在其中?該演奏還得好好的演奏,彼此拋開男女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吧?這樣好了,我舞劍之時,你輔以彈奏那把抄天古琴,大家合奏九曲如何?演罷了,權當沒做過這事好了,大家各取所需,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呢?”
夢雪君其實很想要全套的劍法演示,畢竟見識過我的劍法,她也心下獵喜,只是現在要她也幫襯,難免有些拉不下面子。
看她猶豫,我隨手就快速的起手,隨後一首明快的劍曲就演奏了起來,一時間如破空之音直衝雲霄,一時又如同落地驚鴻,一撇眼就不見了,讓夢雪君看地也是糾結。
我很快罷手,隨後故意說道:“唉,其實這裡面還有不少不能滿意的地方,也想要讓夢雪君一邊跟著演奏研究,挑出點毛病來,但夢雪君居然礙於男女關係而不敢放下女子矜持身段,實在是可惜呀。”
夢雪君更是心下癢癢,最後咬牙說道:“誰說我不願?莫要小看了我!”
我嘿嘿一笑,說道:“那就算是那靡靡之音也無妨?”
“不過共奏一曲,又有何妨?”夢雪君下定了決心拉低身段。
我心下暗笑,其實曲譜也同樣要看演奏的是誰,有的人弄出的曲調五音不全,有的人則可演奏天籟,如果夢雪君來演奏,當然是真仙級別的音調,就算是複製,也能夠絕塵與高手間了,所以這事還是很有必要的。
況且不僅僅是這樣,如果是共奏,怎麼融入對方的聲音中而不受其音調影響,甚至不受其所傷也是個技術活,這裡面靠的就是節奏了,沒有節奏的共奏,那就成了互相鬥法了。
所以除了要對對方的功法和演奏方法有足夠的瞭解,還得互相配合完成整首的曲譜,這就考驗到兩人的協同和溝通了。
商量好後,夢雪君也老實的跪坐回了亭子,看著我已經擺好的抄天古琴,只能伸手去除錯音色,而試了幾個完美音色後,她才和我討論起了這第一條曲目。
待到大家都做好了準備,我也很快走出了亭子,來到了亭外的空地上,伴隨夢雪君的演奏跟著舞劍起來,我手持這把笛劍,出劍既有聲,和琴聲就如同碰撞在一起,立即形成了奇異的漣漪音波,並且隨著舞動的節奏相似,笛聲和琴聲也跟著起了共鳴!
這也是因為大家挑選的第一首曲譜屬於攻擊類的曲譜,這類曲譜只需要同仇敵愾,共同禦敵就行,進退相互,互成犄角,所以我們一個舞得殺氣騰騰,精妙絕倫,一個演奏得如痴如醉,漸入佳境,這一曲下來,夢雪君也鬆了口氣,她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順利。
我也感覺到了夢雪君這操琴的手段確實出類拔萃,有天音繞樑之感,也複製到了玉牌之中,反正之後給清微欣一份,小姑娘指定是高興的。
九曲雖不說由淺入深,但我們也主動把演奏上,對心境影響還不至於那麼尷尬的曲調率先拿了出,這樣一來逐步也能夠放開手腳心情了,所以前面三首可謂是順利之極;可接下來從第四首開始,就沒那麼順利了,因為這裡開始涉及到勾起敵人思緒混亂的音色,難免會用上某些不和諧音,畢竟只有這樣,敵人的心思才會跟著給混亂和撥動。
而同樣的,如果是共奏的情況下,要是大家的節奏不一樣,那問題就出來了,我稍快一步,而她動作慢上小半拍,這立即就是我攻擊她,她則攻擊我了。
所以只是一個音色的參差不齊,瞬間,亭子和周圍的草木都給我們轟成了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