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魔族巨人投向金陽星系的目光,一道淡淡的虛影似乎從他身上飄出。
“恆古,你要做什麼?”
混沌之中,一個響徹天地的聲音震耳欲聾,“收回你的分身,否則天劍會出手的,不要忘了你在天劍星做了甚麼!”
“他敢!”
魔族巨人身形一震,那混沌雲氣似乎都消散了許多。
“敢不敢你試試就知道了。”
之前的聲音說道:“不要逼天劍出手,他發起瘋來,誰都不好過。”
“可是,古修出現!”
魔族巨人不滿的說道:“你要看著一個古修成長起來嗎?”
“只是個恆星級古修而已。”
那個聲音透著一絲不屑,“從古至今能成長到宙級的古修,只有一個,他還差得遠呢。”
“好吧!”
魔族巨人在混沌之中做了下來,正如那人所說,一個恆星級古修,並不值得自己出動一具分身。
其實宇宙萬界,對於大能的能力,還是稍有誇張的。
一絲神念滅殺天仙級修者,各族大能或許都能做得到。
但一念之間覆滅一個星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魔族恆古大能也只是用別的手段,讓金陽星系中充斥著魔氣。
就算是仙君修者,在各族大能的一絲神念面前,也是有逃掉的把握的。
當然,如果大能出動分身,情況就不一樣了。
分身不是化身,也不是神念,而是代表著在宇宙中行走的大能。
即使是金仙修者遇到大能分身,也是有隕落的危險,因為大能分身代表著大能十分之一左右的戰力。
同樣,被人滅掉分身,對大能而言也是損失極重,或許千萬年都無法恢復過來。
混沌之中又恢復了一片靜寂,誰也不知道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在金陽星系之中,天劍星已經完全解體了,天劍星上的數百萬魔族戰士死傷殆盡。
天劍星的變故,驚動了附近星域巡守的魔王級強者,迅速向天劍星的方向趕來。
一顆星球的滅亡,在宇宙中就如同大海中濺起了一朵水花而已。
片刻之後,當宇宙法則形成的巨眼消失,那方宇宙就已然是恢復了平靜。
魔族大能的氣息,已經消散在金陽星系之中,而那個被他拍了一掌的人族修者,也是不見了蹤跡。
半個月過後,魔族一位魔王趕到,接到大能傳訊的他,仔細的搜尋起附近的星域。
這位魔王級的強者十分的小心,就連星空中的一個隕石都不放過,並且在逐步擴大著搜尋的範圍。
三個月後,又有三位魔王級強者趕至,將附近的宇宙星空盡數封鎖了起來。
整整三年,接到魔族大能命令的幾位魔王,卻是一無所獲,沒能發現大能所說的古修。
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在魔族大能出手的下一刻。
身體受到重擊,七竅都在流血的蘇小凡,就一頭扎進一萬公里之外的一顆隕石之中,遠離了這片星域。
魔族的魔王級修者,實力強弱不等。
強的魔王級魔族修者,大概能有仙君實力,但若一點的,也就是天仙實力。
蘇小凡的神念,比他們其中任何一人都強,在受到重擊之後,勉強控制著那顆只有數十多米的隕石,一頭扎進了金陽星系的深處。
但後面的事情,蘇小凡就都不知道了,因為不管是神念還是肉身,蘇小凡都到了崩潰的邊緣。
魔族大能寧願損耗掉這一絲神識,也對蘇小凡發出了致命一擊,這一擊之強,超出了蘇小凡的想象。
昏迷過去的蘇小凡,身體在自動吸收著宇宙能量,緩緩的修復著他的身體。
……
三年之後,一顆隕石以超出尋常的速度,在金陽星系的宇宙深處劃過,
那種速度,快到是光速的數十倍,比之五級文明的宇宙飛船的速度都慢不了多少。
又過去了十年,這顆隕石的速度放緩了下來,卻是被宇宙深處的一顆生命星球的軌道牽引了過去。
隕石受到那顆星球軌道的牽引,在進入軌道之後,速度驟然加快,一頭扎進了星球之中。
赤陽星,金陽星系驅魔聯盟在萬年間,在遠離修者文明的星系深處,開發出的修者星球。
億萬金陽星系進入星系深處的修者,在這萬年的時間裡,開發出了數千顆生命星球,建立了對抗魔族的聯盟勢力。
不過金陽星系的高階修者,在最初與魔族的對抗中,幾乎是死傷殆盡。
經過近萬年的休養生息,宇宙深處的驅魔聯盟,重新恢復了生機,出現了一些高階修者。
但實力和萬年之前相比,卻是相差甚遠。
就像是赤陽星,從宇宙空間和靈氣濃度而言,只不過是個修者文明中的低階星球。
赤陽星上修為最高的修者,只能修煉到元嬰期。
主要是因為赤陽星的空間太脆弱,元嬰期以上的修者出現,會引起赤陽星的空間崩潰。
像這樣的星球,在萬年之前,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修者存在,只是個凡人生命星球,但在魔族入侵之後,也被納入到了驅魔聯盟之中。
“轟!”
一聲巨響,一顆天外隕石,重重的撞擊在了赤陽星上。
不過赤陽星雖然空間脆弱,但星球卻是極大,幾十米大小的隕石,也只是讓方圓數十萬公里震動了一下而已。
天降隕石,必有寶物出現!
在那隕石降落之後,距離降落地點周圍的數個城池中,無數道亮光升空,向著隕石掉落的地點飛去。
“哈哈,韋真人先到了,可有收穫?”
隕石撞擊地面揚起的塵土,還沒散去,在塵土上方就傳來一陣朗笑聲,一位腳踩飛劍的修者,和對面一人打著招呼。
“原來是正陽子師兄,劍派傳人果然名不虛傳,距離那麼遠反而先到。”
塵土微微散去,露出了對面那人的模樣,被那修者稱之為韋真人的是為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很富態。
如果不是身體凌空懸立在半空之中,或許會被人認為是個城中酒店的掌櫃。
而這位韋真人腳下所踩的,卻是一枚大號的金錢,顯然是韋真人的御空法寶。
“兩位師兄,可否讓小妹分上一杯羹?”
忽然,一個女聲出現在了兩人身周不遠處,頓時讓韋真人和正陽子神色一變。
“天魔宮的妖女,居然還敢出現,就不怕被斬妖除魔了?”
正陽子腳下的飛劍,發出了錚錚的劍鳴聲,顯然對來人起了殺意。
“天魔宮可是人族,正陽師兄可不要汙衊小女子。”
那女人的聲音充滿了蠱惑,“要不小女子和正陽師兄赤誠相見,讓師兄檢查下小女子是否為魔族可好?”
“無恥!”一聲怒喝從正陽子口中發出。
“你怎麼知道小女子無齒呢?”那女聲咯咯笑道,聽得正陽子面色一變再變。
“豔無雙,我算你今日有一劫,你倒是信也不信?”
那女子話聲剛落,又是一人的聲音響起,今天被隕石吸引過來的強者不在少數。
而這些能御物飛行的,無一不是金丹級別的修者,至於那些築基期和練氣期的修者,想要趕到這裡還需要一段時間。
“算命的,你少胡說八道。”
聽到來人的聲音,那女聲頓時一寒,“信不信我砸了你們天衍宗的山門!”
“你就是砸了天衍宗的山門,也避不過今日這一劫。”
那個聲音嘆道:“老道好心冒著洩露天機的危險告訴你,你卻是不領情,真是世風日下啊?”
“哎呦,算命的動春心了。”
那個叫豔無雙的女人戰鬥很強,“你是世風還是下呢?”
“我……”
天衍宗那人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女人不要臉,男人根本就擋不住。
“好了,你我四人是距此最近的宗門,要打也等探清楚是何寶物再打!”
一身富貴的韋真人開口說道:“不過大家最好和氣生財,有財大家發嘛,吃獨食可不好。”
“是啊,韋哥哥說的真好,小女子都想以身相許了。”
只聽那女人的笑聲傳來,隨著地面揚起的灰塵,似乎一層薄霧在周圍空間升騰了起來。
而在那薄霧之中,隱約現出一些曼妙身姿在跳著舞,不時風光乍現,看的人口乾舌燥。
“妖女敢爾!”
正陽子背後的一柄飛劍,突然向上飛出,對著那舞蹈的身影就刺了過去。
只是在刺穿那身影之後,不遠處又出現了數道人影,依然在跳著充滿了誘惑的舞姿。
“天魔大陣,你什麼時候佈下的?”
剛才嘴上還講著和氣生財的韋真人,這會胖臉上是一臉鐵青。
天魔大陣可是天魔宮的秘傳陣法,就算是他們三人合力,想要將其破開也要費上一些功夫。
“韋哥哥,你先休息休息,小妹去看看到底掉落了什麼?”
那女子口子發出了咯咯的笑聲,身影已然是投入到隕石撞擊的巨坑之中。
“該死,又著了她的道。”
正陽子不斷攻擊著面前的陣法,“下次見到她直接就是一劍,不能給她說話的機會。”
“先下去又如何,或許正應了那血光之災呢。”
那個算命的聲音喃喃自語,“為何每次老道說實話,總是沒有人信呢。”
“算命的,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嗎?”
韋真人沒好氣的說道:“你三十年前說黃楓谷當大興,將有人得道成仙,一夜之間黃楓谷上下三百多人盡皆被人誅殺,你怎麼解釋?”
“死了不就是得道成仙了嗎?”
迷霧中露出了一張長相很普通的臉,那人手中拿著一個羅盤,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找著陣法的薄弱處。
就在幾人鬥著嘴,不斷攻擊著天魔陣法的時候,忽然他們感到陣法的桎梏變得弱了起來。
“哎呦!”緊接著一聲慘呼從地下巨坑中傳出,一道黃色的身影隨之飛了出來。
那黃色身影飛出之後,一揚手將天魔法陣收了回來,卻是將自己置身於法陣之中。
“妖女,偷雞不成蝕把米吧。”正陽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豔無雙,我就說你今日有血光之災吧。”
手持羅盤的那人也是嘿嘿笑道,鼻子聳動了下,“還不止吐了一口血呢。”
“臥槽,不對,快退!”
忽然,算命的那人面色大變,身形快速向後退去。
但就在此時,一股濃郁到了極點的能量,從那巨坑中向外迸發了出來,瞬間就將幾人彈到了千米之外。
身體尚在半空中,幾個金丹期修者就不斷的咳出了血,再也無法保持御物的狀態,紛紛掉落在了地面。
“這……這是什麼靈物?”
雖說身上都受了點傷,但正陽子幾人的眼睛卻是都亮了起來。
因為他們能感覺得到,那股能量之精純,甚至遠超元嬰期修者的靈力。
在赤陽星上,是無法容納合體期修者進入的,但對於靈物來說,卻是不影響。
靈物的能量,沒有那麼強的侵略性,也不具備破壞空間的特性。
所以在赤陽星的一些禁地之中,有不少高階的靈物,只是難以捕捉和摘取罷了。
這些靈物,就是金丹修者的機緣了,想要踏入元嬰期,必須有靈物或者是靈藥煉丹。
眼下那巨坑之中的靈物能量波動如此之大,顯然是超出了元嬰期的天材地寶。
“那……那是一滴靈液!”
被天魔陣法護持住的豔無雙,眼中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金色的靈液,我……我只是靠近了一些,就感覺身體要崩潰了。”
豔無雙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以自己的修為,在距離那一滴金色靈液尚有百米的時候,就重傷咳血被反震了出來,連線近一些都做不到。
“那是你修為太弱!”
正陽子冷哼了一聲,正要御劍飛過去的時候,卻是感覺胸口一疼,頓時響起他也是剛剛被那能量給擊傷了。
過了好一會,緩過勁來的幾人,這才調息了過來,又向巨坑的位置飛了過去。
只是這一次,幾人在來到巨坑五百米距離的時候,就感覺有一股無法抵擋的威壓。
沒有防備的幾人,驟然間被那威壓給拍到地面上,前面像是有一層無形的護罩,使得幾人再也無法向前踏上一步。
而身處威壓之中,幾人卻是又感覺到有一股精純到了極點的能量,似乎在快速修復著他們剛才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