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聲音飄在空中,男人被摔在地上後,地面發出了一陣劇烈扽抖動,其他昊天宗弟子見狀,連忙穩住身體,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又滾下了懸崖。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小子,昊天宗已經不是當初的昊天宗了,你得想想你到底有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千仞月一腳踩在那名男人的手背上,那男人痛苦一叫,人就在剎那間昏死了過去,玖藍見此,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殘忍,她在青鸞身後探出個頭,豎起大拇指朝著千仞月笑讚道:“少主,教訓的好!”
“這”
“這”
“這這.”
其他昊天宗弟子見此,都紛紛向後退了幾步,原本他們還想上前幫助那名男人,可現在看來,上去幫助他無非是在找死。
他們的實力本就不強,退縮,也在所難免。
不過一群人裡總歸是有幾個愣頭青,他們忍受不了自己在自家門前被羞辱,於是都紛紛開啟了武魂,一錘接一錘的砸向千仞月!
這群人裡大多都只是四環魂尊,剛才那被千仞月摔昏過去的倒是這裡面最強的一個。
連魂宗她都不放在眼裡,區區幾個魂尊,又怎麼可能奈何得了她?
“以卵擊石。”
千仞月釋放魂力,“銀霜!”
自從修煉了劍心以後,千仞月就不需要使用繁雜的融合來召喚出銀霜劍,同時,在劍心的加持下,銀霜劍的現身時間也延長了很多。
千仞月手握銀霜,直接和那幾名昊天宗弟子對上,劍光磋磨昊天錘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宗門外,空中寒氣愈來愈甚,光翎仔細觀察著千仞月和那幾人的打鬥,心下已經定下了此戰的勝負。
昊天宗弟子互相對視一眼,他們似是在交流著什麼,隨後,幾人就站在了千仞月的四個角,準備進行圍攻。
千仞月撇了他們一眼,嘴角揚起笑意,“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接招吧!”
那幾人提錘而至,千仞月歪了歪頭,抬手揮動著銀霜劍,銀霜劍劍身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那道氣息很快就蔓延至空中,結成霜。
雪花紛飛落下,頃刻間,那圍攻千仞月的四人皆被冰凍在了空中,與此同時,千仞月揮出銀霜劍,銀霜劍劍身倏地竄出一道紅藍相間的火焰,它們隨著銀霜的揮動,在空中匯聚成了四朵雙色蓮花,直衝那四名昊天宗弟子!
眼看那死多蓮花就要擊打在被冰凍的四名弟子身上,這時,在千仞月身後的石門突然開啟,裡頭傳來了一道沉怒:“昊天宗前,豈容你放肆!”
強大的魂力襲來,千仞月身後的冰凰翅展開,快速閃躲著那道強大魂力裡發出來的攻擊,她飛去光翎身邊,四人一同看向了那開啟的石門。
千仞月所放出的蓮花火焰並沒有什麼傷害,她的目的不是殺人,只是引蛇出洞,她可不信裡頭的人能那麼沉得住氣,可以看著自己宗門的弟子受死。
“容不容我放肆,那是看我的心情,即便你們不容,我也放肆了!”
看著從門內走出的身影,千仞月大概可以確定來人不是嘯天鬥羅唐嘯。
目前為止,昊天宗裡的人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條心,但能帶來這麼大壓迫感的魂師,裡頭除了唐嘯以外,也就只有那群長老們了。
會是哪個小倒黴蛋咩?
千仞月微微眯眸。
以昊天宗那群人的脾氣,出來估計是不會好好說話。
但如果不好好說話的話,那勢必就會好好挨頓揍,畢竟有些事情與其動嘴皮子,倒不如直接動手來的更好。
“哪來的小丫頭,伶牙俐齒!”
出來的人是昊天宗二長老,唐潢。
出來的人是昊天宗二長老,唐潢。
他身穿淡棕色的衣服,身披黑色外袍,是標準的昊天宗人裝扮。
他瞅著千仞月,眼底有些不耐,但在看見她身邊的光翎的時候,眼眸卻不禁動了動。
尤其是在看見青鸞的時候,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事,突然嚴肅開口道:“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傷我宗門弟子?”
昊天宗已經閉宗十多年之久,平時除了出去採辦的弟子外,根本不可能有人接觸到外人,更何況宗門規矩弟子們清清楚楚,怎麼可能無端去外面犯事?
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只是想見一下你們宗主,順便,問責。”
千仞月輕飄飄道。
“問責?”
唐潢皺眉,“你憑什麼問責昊天宗?”
他的臉部微微有些抖動,看起來似乎是生氣了。
不過二長老心思深沉,可沒那幾個小輩那麼容易一點就炸。
光翎和青鸞二人都沒隱藏自己的氣息,唐潢身為封號鬥羅,能很明確的感覺出這兩個人的等級遠在他之上。
整個斗羅大陸裡,等級能在九十五級以上的封號鬥羅並不多
難不成.
唐潢似是想到了什麼事,“你們是武魂殿的人?”
“聰明,二長老。”
千仞月笑著拍了拍手,“我無意同你們出手,此次前來,主要是討個公道。”
“公道?”
唐潢:“什麼公道?”
千仞月:“唐昊奪我母親信物,傷我心脈,你說,我是來討什麼公道的?”
“什麼?”
“唐昊?”
唐潢眸子微動,略有些驚訝,旋即,他就皺了皺眉,心裡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昊天宗如今的情況可謂是稱得上窮困潦倒,又無力對抗武魂殿。
宗門裡除了宗主和幾位長老到達了封號鬥羅,其餘的人幾乎都可以稱作炮灰,要是真的和武魂殿起了衝突,只怕昊天宗在大陸上就真的成為了別人口中的“傳說”了。
“唐昊已經被昊天宗除名,此事,與我昊天宗何干?”
唐潢爭辯道。
“可是他打著昊天宗的旗號欸。”
千仞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光翎,是不是唐昊自己說讓我有本事就去昊天宗找他的?”
光翎被叫,還有些愣神,他看著千仞月,接收到了對方的訊號,也是點頭一本正經的瞎說道:“可不麼,老夫當時還在場呢,要不是他留下了一條胳膊,哪裡可能跑得掉?”
唐潢聽罷,雖然不是很信,但事已至此,武魂殿既已上門問責,這事兒,想善了,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