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菱俏臉變得冷冽而兇殘怒道:“什麼都沒做嗎?這飯是人吃的?人打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你是沒爹孃生的吧!”

“大小姐,他是朝廷罪犯,進來這裡肯定要嚴刑逼供的,這可不是小的定下的規矩啊!”獄卒急道,手還摸上了被風雲菱打的半臉,都已經腫了。

“朝廷重犯?你說是就是嗎,皇上都還沒下結論,你們就敢亂來!我打死你們!”風雲菱猛地一腳又要躥過去。

楚炎洌連忙一把拉住,道:“無恆醒了。”

暴怒的風雲菱這才猛地轉身,連忙走向牢房前,就見江無恆已經轉了過來,身體前面衣服也是血跡斑斑的,頭髮散亂,臉上也有血痕,只是一雙眼睛裡有著驚訝。

“無恆,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我害了你!”風雲菱無比的內疚,隨即拉牢門,但鎖住,她猛地轉頭對那個獄卒兇狠道,“還不開啟!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獄卒猛地一縮身體,從來沒見過這麼兇狠的女人,不過誰對風大小姐都是有一定了解的,紈絝驕縱到無法無天,不過畢竟是丞相嫡女,誰敢得罪!

“還不快點!”楚炎洌也是冷冽的厲喝一聲。

那獄卒嘴裡還道:“六王爺,這真不關小的事,是,是賀大人要求的。”

“什麼?”風雲菱眼睛一眯,刑部賀宗仁大人之前打過交道,是楚炎洌被關的時候,在風雲菱眼中,賀大人也不是那麼亂用刑罰的人啊。

“真的,賀大人交代要好好侍候,看看能交代什麼出來,那麼多人命,大王爺親自來交代的。”獄卒的話,讓風雲菱和楚炎洌對看一眼。

這個大王爺看來和二王爺的關係有點微妙啊。

楚炎洌搖搖頭,他看得懂風雲菱眼中的詢問,只是他也很意外而已。

大皇兄和二皇兄之間什麼時候這麼好?不過也有可能事情並不是他們預估的一樣。

獄卒開了門之後,連忙轉身就離開,風雲菱連忙跑進去檢視江無恆。

江無恆的嘴唇都咧開了,但這裡根本沒有水,風雲菱看了一眼楚炎洌道:“看著點!”

楚炎洌一愣,隨即點頭,就見風雲菱拿出一瓶子水來,隨即扶起江無恆道:“喝點再說話。”

江無恆點點頭,咕嚕咕嚕一下子就喝了大半瓶的強力營養水。

風雲菱看著心酸,把他放平之後道:“這幫畜生,下手這麼狠。”說著就去脫江無恆的血衣。

江無恆雖然傷得有點嚴重,但好歹是練武之人,沒到虛脫的程度,所以有點尷尬的急道:“雲菱,我,我沒事的。”

“這還叫沒事?那什麼叫有事?彆扭捏,你這外傷要消毒包紮,不然以後全是疤痕,你將來的媳婦會嫌棄你的。”風雲菱可不管,直接幫他解開了衣服。

楚炎洌本想說點什麼,但看到江無恆衣服敞開之後,上面都是縱橫交錯的血痕,是鞭子抽出來的,他頓時喉嚨被堵住了似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畜生,真的不是人,居然下這麼重手!”風雲菱一邊幫江無恆消毒,一邊嘴裡罵著,眼淚也從大眼睛裡流下來,心裡太心酸了。

江無恆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急道:“我沒事,你,你別哭,我是大男人,皮外傷而已。”

“你傻啊!皮外傷不疼啊!”風雲菱無比內疚,哭得更厲害了。

江無恆只能抬頭看向楚炎洌,目光裡都是無奈和懇求了。

楚炎洌蹲下身來道:“你真沒事?”

江無恆道:“沒事,本來想逃的,想到這一逃就坐實罪名了,我可不想我江無恆的名聲以後變那麼臭,所以就乖乖跟來,不過我沒想到大王爺居然下令嚴刑拷打,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楚炎洌眸子一暗道:“我現在也有點弄不懂,不過這件事和二王爺一定有關係。”說話間眸裡掠過一絲陰鷙之色。

風雲菱頓時道:“這還用說嗎?八成就是這個王八蛋,早晚不得好死!”

楚炎洌連忙轉頭看看其他,立刻苦笑道:“雲菱,我們只有三天時間,不然你爹和無恆都沒命。”

“放心,不用三天,我會先檢測出是什麼毒,然後就能找到這種毒的來源。”風雲菱目光裡都是堅定。

“你能查出什麼毒就太好了。”楚炎洌眼睛一亮。

“嗯,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但很快會知道的,這樣,我等下回去研究,你要保護好我爹和無恆,不能讓他們在刑部再受到傷害了。”風雲菱看著江無恆滿身的傷,感覺心痛如刀割,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害死他了。

“雲菱,那個針管和瓶子被,被大王爺拿走了。”江無恆非常氣惱這一點。

“沒事,已經沒用的了,回頭你好了,我再送你好東西就是。”風雲菱說道,“不過這東西大王爺不會就以為真的是證據了吧!糟糕,會不會他拿回去之後,針管里弄點毒藥,這樣的誣陷肯定成功啊!”

她面色蒼白的看向楚炎洌,楚炎洌俊臉一變道:“我馬上去一趟侍衛府。”

“沒用的,現在已經晚了,希望他沒有害人之心。”風雲菱說道,但腦子裡已經在轉動起來,要如何面對這樣的汙衊。

“無恆,大王爺一來就定你罪了?”楚炎洌詢問起來。

江無恆點點頭道:“是的,好像就是直接衝著我來,叫人幫我綁了,然後直接搜身,說起來,他好像知道我身上有針管,因為找到針管的時候,大王爺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

“怎麼古怪了?”風雲菱問道。

“好像那種就是這東西的感覺,他之前沒有來過土地廟,是不可能看到過針管的,我就覺得很古怪,是誰告訴他的?”江無恆看向風雲菱。

風雲菱愣懵,隨即眼睛慢慢的眯起來,她用針管的時候還真不多。

第一次就是逐浪重傷,她沒辦法拿了出來,第二次就是這次毒病,為所有人注射,但她都是背對侍衛們的,侍衛們也害怕靠近,應該是看不清楚。

而看到的病人都已經全部死了。

還有就是為自己父親風暮景注射了一針,但她拉他到了角落處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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