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帶來的那兩人年齡相仿,都在六十歲左右,但是穿著打扮和神態氣質卻截然相反。一人身穿青色西服,皮鞋擦的鋥亮,大背頭抹了不少頭油,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顯得文質彬彬,頗有儒家風度,舉手投足間還帶有一絲官威;一人光頭,頜下一綹花白長髯,身穿黃褐色道服,對襟釦子一直扣到脖子下面,寬鬆的褲腳掩蓋不住那雙千層底的黑色步履,一派道骨仙風。
劉清掃視一眼後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下。”他指了指穿西服的老者,“這位是華夏政策研究室的易?仁教授。”
劉清又指著身穿道服的那人介紹道,“這位是茅山第九十五代傳人胡定南道長。”
易?仁截住劉清的話頭說道,“胡道長可是位道法高深的真人,如果不是國家出面請他,恐怕他是不會出山的。”
劉清微微一笑,說道,“大家請坐吧,時間緊迫,我們閒話少說,李師長,劉伯溫先生還沒到嗎?”
“報告首長,他還沒到,要不我再去催催他?”李卓軍起身回答。
“算了,我們就不等他了,反正他已經初步瞭解了那邊的情況,我們先開會吧。”劉清擺了擺手說道。
“胡道長,想必易教授已經把情況向你說明了吧?你現在有什麼問題儘管向他們幾位問就是了。”劉清對易?仁很客氣。
“是!謹遵劉副主席口諭,想我茅山一派,自從祖師爺茅盈建立以來,就是以濟世救人、除妖降魔為根本。貧道雖然不敢說道法高強,但是自從出道以來還從未失手過。接到易老的電話後,知道這是國家的召喚,我立刻欣然領命。現在貧道有幾句話想問宋慶傑小友。”胡定南捋著頜下長髯,一臉自得。
堂堂的國家軍委副主席對自己說話如此客氣,這讓胡定南如何能淡定的下來。胡定南在華夏國頗有名氣,據說出場費高達五位數,而且還不一定請的動他。但是胡定南深知有時候名比錢重要多了。
“請道長問吧。”宋慶傑點頭道。
“那好,宋小友,你說女妖白荷會使用法術在沙漠中幻化出魔鬼花,而且還能催生黑霧,可有此事?”胡定南問道。
“道長,我是親眼所見,魔鬼花不是幻覺,而是事實存在的,而且還能傷人呢。至於那些黑霧是怎麼來的,我不清楚,但是女妖白荷的確可以讓黑霧聽話。而且我也被她給控制了,幸好我的腦力夠強,這才僥倖逃脫她的魔掌。”宋慶傑想起當時的情形,仍然心有餘悸。
“呵呵,無量天尊!眼見並非全是事實,耳聽也不見的都是假的,宋小友,白荷真的是被一個叫楊陽的大學生擊退的嗎?”胡定南口誦道號,笑道。
“是的,我的命也是他救回來的。”宋慶傑答道。
“如此說來那個女妖白荷也未必有多厲害,呵呵,劉副主席,想必你們多慮了。”胡定南搖了搖頭,好像很失望的樣子,他這把牛刀焉能去宰殺一隻小雞呢。
“胡道長,千萬不可大意,據說那個白荷只要再吸收一個人的精元和陽氣就能大圓滿了,馬虎不得,事關國計民生,還需謹慎!”劉清一臉正色,提醒胡定南道。
“請劉副主席放心,我定當為國家除去這一禍害!朗朗乾坤容不得妖孽橫行!”胡定南說的很豪氣,且充滿了信心。
“道長,您可別小瞧那個女妖白荷,她真的很厲害的,對我們現代的武器直接無視,如果不是楊陽那把寶劍厲害,恐怕我們都會死在她的手下。”宋慶傑也提醒胡定南。
“唉,說起寶劍,我倒是曾經見過一把非常好的法器寶劍,可惜無緣啊!被一個無知的青年人拿去當了玩物,真是暴殄天物,可惜!可惜!”胡定南想起在古玩市場見過的那把青銅小短劍,心痛不已,好像根本沒聽見宋慶傑的提醒。
“老胡,你最好還是謹慎些,我見過楊陽的身手,他也不是普通人,既然他都殺不死那個女妖白荷,想必還是有些難度的,你最好多準備些法器、符籙啥的。”易?仁想到自己被打臉的情形,他也有點擔心起來。
“哈哈,我倒想知道這個楊陽是何門何派?師從何人?他有什麼本事?”胡定南哈哈大笑起來。
劉清和易?仁對視一眼,沙姆巴拉秘境的事是國家機密,自然不能說,因此胡定南的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宋慶傑也很撓頭,他和我相處的時間不長,雖然一路上也解決了不少麻煩,之前也聽郝愛民和王鵬飛說過我的故事,但是我的事他並不瞭解多少。
李卓軍和韋少秋對我更是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清楚。
胡定南等了一會,笑道,“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都能擊退女妖,也不見的她能厲害到哪裡去。當然,話雖這麼說,戰略上要藐視敵人,戰術上還是要重視起來的。劉副主席,我需要回去準備下器具,隨時都能聽命出發!”
胡定南站了起來像眾人告辭。
劉清點點頭,看了下手錶說道,“胡道長,我們三個小時候出發,我會派車去接你的,專機早就預備好了。”
“好!貧道告辭!”
劉清望著胡定南的背影,似乎很猶豫,他問易?仁,“易老,這位胡道長應該沒問題吧?”
易?仁很肯定的說道,“請劉副主席放心,我推薦的人絕對錯不了,而且我親眼見過他把一位溺水死亡一天的人給救活了,他的確有能耐!”
“那就好,但願如此!”劉清像是自語說道。
這時,秘書走進來彙報道,“首長,劉伯溫老先生到了!”
“趕緊請進來!”劉清說道。
“是!”
不長時間,我的師傅劉伯溫走進了保密室。
劉伯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大官,不由十分緊張,坐在沙發中身體不停的打顫。
“劉伯,您別緊張,我是楊陽女朋友的乾爸,請您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李卓軍趕緊安慰劉伯溫。
“咳咳,我知道,林菲跟我說了,說實話,我這輩子見的鬼比見的人多了去了,可是還從來沒見過大官,心裡怪害怕的。”劉伯溫乾咳幾聲,抬手擦了下額頭的汗水。
“劉老哥,我們雖然都是當官的,但是也是普通人,沒啥好害怕的,既然你連鬼都不怕,幹嘛還怕我們這些人呢?你說是不是?”劉清笑了笑,拍著劉伯溫的肩膀親熱說道。
“哎呀!您可是大官了,我在電視上見過您,這,這是咋說呢?如果換做以前,您可是當今的王爺宰相一級的啊!”劉伯溫很激動,不過看上去沒那麼緊張害怕了。
“老伯,您可是為我們國家培養了一位非常特殊的人才啊,楊陽那小子不錯,已經幫著我們做了很多工作,破了好多大案呢。”郝愛民起身握住劉伯溫的手說道。
“嗨!我們這活根本就是見不得人的活計,充其量就是給閻王爺打工的人,掙的是死人的錢,就算幫了政府的忙也算是摟草打兔子,順帶的!其實呢我不應該說這些的,但是林菲那女娃跟我說,現在楊陽遇到危險了,要我跟你們實話實說,我才嘴上沒了把門的!”劉伯溫擺了擺手,竟然還說了兩句俏皮話。
劉清笑了笑,說道,“劉老哥,既然你都知道情況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這可關係到楊陽的生命安危,馬虎不得啊!”
劉伯溫臉色一怔,神情嚴肅的說道,“那當然了,如果那小兔崽子死在那裡,他爹還不活吃了我,當初可是我騙他成了我的接班人呢!我說,咳咳,該叫啥呢?要不叫老爺吧?老爺大人,其實那個女妖白荷她根本就不是妖!”
劉伯溫的話剛一出口,話音未落,保密室裡的所有人都愣住了。